难道我们先前的战斗都不算是身体百分百的力量么？
李人皇目光复杂，他的伤已经不是自我痊愈就能解决的了，这场战斗必须马上结束。
“当然不是，人体有自我保护机制，一般来说是不能发挥全部力量的，不然身体会受伤，你看，这就是下场，我也是第一次用自己百分百的力量。”
吕凤仙晃了晃已经变形得近乎扭曲的手臂，就这还是恢复后的，她也没想到调整为完全输出的副作用这么大，不然早就追过去逼着李人皇认输了。
李人皇失神刹那，随即直接坐在地上，同样背靠一块大石头，环顾周围荒凉的景象，这就是他与吕凤仙两人的杰作。
他开怀大笑起来，没有病态疯狂的情绪，只是在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
笑了一会，就成了倒吸冷气的呻吟声。
“嘶！疼疼疼！吕凤仙，你这厮好狠的心，我可是武王大人啊！居然敢对孤下此重手！”
吕凤仙当即啐了口，笑骂道：“你以为老子真是铁打的呢？老子就没哪次跟人打架受的伤有这么重，要不是你还在这里早骂爹了，话说你妈就没教过你对女孩子要温柔么？”
李人皇呵呵一笑，对此不以为意。
“据说，我妈在生下我后就死了。”
吕凤仙笑容一僵，确实没在李人皇脸上看到半分玩笑的意味，不由收敛了笑容。
“抱歉。”
李人皇扭头看向别处，带着莫名的神情，语气无喜无悲，就像一个回忆光辉往事的小老头。
“在来华山的路上，我见过一个小女孩，也就比我小几岁的样子。她过的很不好，似乎日常就是挨打挨骂，爷爷打完父亲打，叔叔骂完婶婶骂。可是这个小女孩竟觉得全部都理所应当，默默的接受了这一切，没有想过反抗。于是我好奇之下询问了缘由，你知道她怎么回答我的么？”
顿了顿。
“她说，因为她爹花了一头牛做聘礼娶来的母亲就是在生下她后死的，所以她是个克母的丧门星，挨打挨骂都是应该的。”
吕凤仙沉默不语，如果这是个男孩，或许情况就不一样了吧？莫非他也有过相同的经历？
毕竟难产而死，对其子女的影响终归不好，难免会落个克母的名声。
思前想后，吕凤仙也只能安慰这么一句，“你辛苦了。”
李人皇突然就转过头来，直视吕凤仙的眼睛，哪怕吕凤仙早就为之赞叹了很多次，此刻还是不禁惊艳于那双明亮的眼眸。
李人皇的笑并不勉强，但就是给人一种莫名的哀伤之感。
“我母亲的死使得族人们格外尊敬我，都称我为勇士，我父亲在告诉我这件事时笑容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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