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老妪不以为然地大笑，可脸上的表情于下一秒便是彻底的僵硬。
叶文充满病态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如同突然出现的鬼魅，速度快到连她也没反应过来。
即使四周之人，此刻也都蒙圈了！
太快了，连残影都没有，这速度已经超出了他们修为所能瞧见的范围！
“欺我又如何、杀我又如何？”叶文一手搂着陈苓的腰身，一手掐住老妪满是皱纹的脖子，“不需要谁来替我出头，我自己……就可以！”
老妪心中大惧，脸上的表情还没有任何变化，仍旧是那一副嚣张不屑的模样，只是瞳孔之中却露出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害怕，似乎五脏六腑都被吓得粉碎了。
“你……”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再说出，瞳孔便是彻底黯淡下来，身体渐渐没了生机，如同所有的生命都被叶文所吞噬。
她想要挣扎，想要呐喊，更是想要还手，然而到头来却是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武尊三境的修为竟是起不到哪怕一丝作用，连反抗的能力也完全消失，似乎体内的力量被完全封印一般，想要开口求饶也都做不到。
神魂也都没能脱离身体，直接灰飞烟灭。
“这就是欺我的下场，狂妄过头是会要命的，做人就不能太过嚣张，会死的很难看，现在是不是追悔莫及了？”叶文摇头轻叹，松开了掐住老妪脖子的手。
看似在叹息，可眼瞳之中却是毫无怜悯，是一片冰冷到极致的漠然。
如同人命在他眼里分文不值，如屠杀鸡狗般轻松容易，一点都没有杀了人之后的愧疚与负罪感。
殊不知他早已经历了无数杀戮，人间疾同样也踏过了太多。
凡人皆向往武者的世界，可又哪里知道弱肉强食的道理，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美好，拥有着无尽杀戮，嗜血残杀，全是鲜血和尸体铸就的强者美好梦境……
叶文的话语落下，老妪却已经无法给他回答。
老妪苍老的身体倒地，鹅毛大雪很快就落在了她的身上，红润的面色看起来犹若还活着一般。
可惜众人都能感觉到，她死的不能再透了，一丝生机都没能残留，甚至表面看起来还没有任何的伤口，让人无法判断她究竟如何死亡的。
太快了，仅仅眨眼之间，老妪便命丧黄泉，要知道她可是武殒门的三大副门主之一，却因一句话彻底死亡，如碾死只蝼蚁般轻松简单。
“看见没，这就是他们嚣张的嘴脸，只要你足够强，所有的不幸都将为你让开道路。”叶文抬眼扫视而过，却对陈苓轻轻地说道，语气柔和。
四周之人沉默，无人反驳他的话，因完全没错！
在强大的实力面前，所有的不好都将彻底退散！
所以，成千上万的人皆在武者一途争渡，于血腥杀戮里狂欢，都希望能拥有强大的实力站在最顶端，成为不再为命运而焦灼的凡人。
然而一旦踏上这条路，就再也没有归途。
要么不断变强，要么被人超越之后沦为尸体和血骨般的垫脚石。
纵然强如叶文，也并非完全没有敌人，若是止步不前，自然会有不少他曾杀戮的仇家之人找上门来，并不会因为他曾经有多强而饶过他的性命。
现实便如此残酷！
陈苓皱着柳眉，尚还有些听不动叶文话中的全部意思。
她如今所想要做的就是复仇，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至于别的还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哗啦啦……
旋即，汉子等人反应过来，剩余的两大副门主、两位客卿长老立刻将叶文围在了中间。
即使没看清他的出手，但也不能无动于衷。
就算心有忌惮，此刻也无法避退，此地是武殒门，荣誉容不得被践踏。
然而在叶文看来，一切所为的荣誉都是可以用来被践踏的，连他自己也不例外，必将有更强的人出现，只能抬头仰望。
肃杀之气弥漫而起，随风雪荡起寒冷。
“闯我宗门，杀我弟子，灭我副门主，你……还待如何？！”耿狯咬牙低喝。
若不是叶文实力足够强大，恐怕他们早都出手将他灭杀。
“我说了，欺负过陈苓的站出来，随她杀随她剐，听不懂人话还是装傻？”叶文不疾不徐地回答。
“你找死！”穿着兽皮大衣的汉子暴怒，举起如铁锤般的拳头便是砸向叶文，虎虎生风，犹若化作了两座大山落下一般吓人，拥有开山裂石的恐怖能量。
另三人此刻也都毫无犹豫，各自出手轰杀叶文。
演武场里即刻狂风大作，如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在旋转，刮在人的身上就似乎要割裂他们的皮肤一般可怖。
然而就在这刹那，处于正中心的叶文面无惧色，反而还露出很轻松的笑容，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这群想要灭杀他的家伙。
耿狯见状，心里不妙的预感愈发强烈，似乎眼前那病殃殃的男人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灵，让人感到心悸可胆寒。
“滚！”朱天一步跨出，挡在叶文的面前，脚下猛地一踏，掀起狂暴的罡风，席卷而过时将出手的四人纷纷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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