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身上的味道跟小凡凡那么像？
黄真真有生怕又是幻觉，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奈何她就是睁不开眼睛。
只听到有人在她耳边愧疚的说道。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我没能好好保护你，对不起……”
黄真真心里一震。
这句话怎么那么眼熟？
当年在沙莫时，她被重伤，小凡凡也这么抱着她，在她耳边一直重复着说，“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我没能好好保护你，对不起……”
当时她还笑着说，那往后余生就用全部护她一世安宁。她黄真真这辈子只要玉清凡的保护，任何人她都不要。
“说好往后余生会护你一世安宁，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我却一次又一次让你身犯险境，尝尽人间所有苦痛。”
如果黄真真能睁开眼睛，肯定会盯着他看的。
这些话，都是小凡凡对她说过的。
黄真真用尽全力，吐出三个字，“你是谁……”
然而她自认为，已经大声质问出来，却发不出丝毫声响，唯有她自己能听到。
“你不会死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便不会让你死。”男子眸间坚决一闪而过，扶着她坐好。
黄真真只感觉又一股强大的真气源源不断的灌入她的体内。
这股真气不同于解亦绮的真气，它清清凉凉的，一入她的体会，身上烈焚烧的痛楚立即喊轻不少，身体如同干涸的鱼得得到水源一般。
黄真真喜欢这股真气。
特别是真气里还伴有淡淡的梅花香。
梅香花……她最喜欢的味道。
不……
除了梅花香，好像还有淡淡的清竹香与药香。
这味道她似曾相识。
对了……
是杨云墨身上独有的味道。
虽然很淡，比他平日里的香味要淡得多，可她绝对可以确定。
有些香味是无法骗人的。
杨云墨怎么知道小凡凡跟她说过的话？
又怎么会有小凡凡的味道，以及他特有的安全感？
他杨云墨还是小凡凡？
黄真真的心里尽是疑问。
随着真气源源不断传入她的体内，黄真真只觉一片舒服，连头也不晕了。
黄真真想告诉他，他已经没事了，不必再白白浪费力气了，可对方似乎把她宠入骨髓，明知她的身体无恙了，依然不肯收起真气，还在源源不断的传入她的体内。
黄真真嘴角上扬起来。
她喜欢这种被呵护，被在乎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对方才收了真气，将她抱在怀里，温柔的捋过她额边的秀发。
黄真真踏心的靠着她熟睡。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放松了，这么信赖依靠一个了。
只是……他的气息好像有些不稳，蹿得很严重，是耗费太多真气了吗？
“傻瓜，每次做事都不考虑自己的生死，你可知，你的命不比任何一个人廉价。”
似责怪，似无奈，似心疼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给人一种错觉，不知是不是幻觉。
“答应我，凡事多考虑考虑自己，别再以身犯险了，你若出了事，我所做的一切，便白费了。”
所做的一切？
做了什么？
黄真真手指动了动，嘴巴也微微能动了，心中一喜，正想问他，冷不防的被点中穴道，她该死的又昏过去了。
“奇迹呀，真是奇迹，受到灵力反噬的人，居然还能活下来，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顾宇哲，你什么时候？黄女人没事了？”
“应该是没事了。只是我很奇怪，她怎么可能会好？难道用大量灵力救她？除了我师傅跟玉清凡有这个本事外，我实在想不出，世上还有谁有这个能力。”
“顾宇哲，你确定黄女人好了吗？不会再出事吧？”
“她能有什么事，倒是用灵力救她的人可能会出事，啧啧啧……”
一阵欢天喜地的声音吵得黄真真不得安宁，她一狠，蓦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不悦的盯着众人。
吵吵吵，天天都吵，吵得没完没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身子被解亦绮抱住了，黄真真本想推开他，可解亦绮抱得小心翼翼，唯恐再次失去她。
黄真真也就算了。
“姐姐，你可醒了。你知不知道，只要再睡一个晚上，你这条命就没了。”
解亦绮喃喃自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黄真真轻轻推开她。
“本来没事，你再这么抱下去，我会被你熏死，你又几天没洗澡了？”
解亦绮尴尬的笑了笑，“我以后天天洗澡。”
我信你个鬼。
“黄真真，是不是有人救你？是谁救了你？”
谁救了她……
明明是小凡凡救了她的，可小凡凡已经死了。
到底是谁救她的呢。
她也不知道……
昨天晚上的一切，也不知是不是幻觉。
黄真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不管谁救的，姐姐没事就好，而且，可能老天爷也舍不得姐姐死，就让姐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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