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初知道“清道夫”疑惑什么，但她也没打算给他解惑。
她好整以暇地撑着下巴，看着“清道夫”：“那个‘虚耗’到底是谁？是和你们一样的东西吗？你们这么帮他做事情，他是你们的老大？”
“清道夫”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的地方，嘴角硬生生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他……不一样。”
“我猜也是不一样。”凉初一本正经地点头。
这些“清道夫”看起来就是负责清理善后的小兵，大BOSS怎么能跟小兵一样呢。
“那你是什么，‘虚耗’又是什么？”虽然知道“清道夫”十有八九不会回答，但凉初还是再问了一遍。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拉家常呗。
【……】系统忍不住吐槽，【有你这样绑着人家拉家常的？还在人家身上划了好几道口子。】
‘不要在意细节嘛~’
凉初抬手戳了戳“清道夫”的脸，触感冰冷，而且皮肤弹性比正常人低了很多。
嗯，大体特征来说，更像是僵尸呢。
对凉初的触碰“清道夫”没有露出任何反感的情绪，或者说，他本就没什么情感，除了对凉初表现出一点点的疑惑之外，再没有任何情绪流露出来。
被绑了不愤怒，挣扎的时候不慌张，发现挣扎没用就默默放弃。
他的脸上始终面无表情。
不过，他也依然没有回答凉初的问题。
黄婷婷站在一边早就傻了眼。
凉初居然敢这么对“清道夫”，而且还碰他！
凉初为什么不害怕啊。
她已经怕的忍不住打哆嗦了。
凉初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又问：“在哪里可以找到‘虚耗’？”
她还有个解除诅咒游戏的任务呢，现在记忆碎片完全没线索，任务还是得做起来的。
“清道夫”目不转睛地看着凉初，半晌，突然说：“他……就在……这里。”
“这里？”凉初歪了歪脑袋，“这间屋子里，还是这个小区里？”
一听到说可能在屋子里，黄婷婷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要不是不放心凉初一个人，她真的立马就想跑。
“清道夫”却没再开口。
凉初见问不出什么，索性给“清道夫”松绑：“你走吧。”
“清道夫”无神的眼睛里居然带了点惊讶的神色，显然他以为自己不可能这么容易就离开。
但凉初真的解了绳子，对着“清道夫”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她现在就算杀了“清道夫”又能怎样，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啊！
再说她还不清楚“清道夫”到底该怎么杀，看起来不像是用刀砍就可以解决问题的。
而且，万一杀了一个，其他的没玩没了来报仇多麻烦。
反正这些“清道夫”只是负责收尸，目前对她们没有任何攻击性，她没必要动这个手。
“清道夫”看着凉初好一会儿，突然转头看向黄婷婷：“你……奶奶？”
“我真的不知道。”黄婷婷一脸快哭的表情，但依然坚持摇头。
她一定要保护好奶奶的尸身！
何况她也确实不知道奶奶的尸身到底在哪里，只是知道是凉初藏起来的而已。
“怎么，拿不到规定数量的尸体，还会受到惩罚吗？”凉初开玩笑似的问。
“不。”“清道夫”总算有个问题回答得既爽快又直接，他又看了一眼凉初，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黄婷婷看着“清道夫”原地消失，忍不住四下打量一遍，确定看不到什么异常，才算是松了口气。
她拍着胸口，走到凉初身边：“蕊儿，你真是太勇敢了，我刚刚都快吓傻了！”
“你没跑，就已经很有勇气了。”凉初笑眯眯地给出中肯评价。
“我怕你一个人有危险。”黄婷婷小声说了一句。
虽然她知道她没什么能力，但她不想撇下朋友不管。
凉初看着黄婷婷，眼里染着真实的笑意，她伸手摸了摸黄婷婷的脑袋：“乖。”
黄婷婷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红。
怎么办，她居然觉得自己刚刚被一个女生撩到了。
*****
这一次的任务，每一户人家都顺利完成了——虽然完成的动机各不相同。
这次任务过后，小群里人数锐减，再加上之前任务里死掉的，目前小区里还活着的就剩下五百人左右。
凉初看着手机上刚得到的三万块红包，和“虚耗”私聊过来的一句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怎么了，蕊儿？”黄婷婷也刚刚收到钱，正因为想起奶奶的死而有些伤感，一抬头就看到凉初有点诡异的笑容，忍不住问。
“婷婷啊，据你所知，‘虚耗’有跟别人私聊过吗？”凉初依然盯着手机屏幕。
“我身边好像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黄婷婷认真回答，末了问，“怎么了吗？”
“没事，我只是好奇问问。”凉初抬起头，阻止了正想凑过来看手机的黄婷婷，“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洗个澡。”
黄婷婷不疑有他，乖乖去了。
凉初这才重新看向手机屏幕——
[虚耗：你是谁？]
凉初摸着自己的下巴，双眸里倒映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
有意思，看来她的出现对这场游戏产生了某种影响，虽然目前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影响，但既然能让这个“虚耗”这么快就忍不住主动找她，就证明影响还不小。
否则，“虚耗”只需要照常每天的游戏流程就好，不必特意关注这么一个“小意外”。
或许是因为凉初一直没回复，虚耗又发过来一句话。
[虚耗：你应该已经死了，怎么会还活着？]
[赵蕊儿：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嘚瑟的表情）]
[虚耗：……]
[虚耗：你是怎么做到的？]
凉初微微扬眉。
看虚耗说的话，似乎认为她是原主复活，可能是因为她的回复，让他认为她是默认自己是复活了。
[赵蕊儿：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莫名其妙给予奇遇啊！]
[虚耗：……]
[赵蕊儿：既然我都回答了你好几个问题，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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