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霞记得植树节那天看到屠宝贞在山上亲人。
她知道那件事，但没有再说出来。她怕自己说得太多，会让屠宝贞误会，以为她在想赵文明。
然而，就在两人分手的这一刻，原来413研究所也要解散了。
屠宝贞的生日这件事，突然在许海霞的脑海里出现，变得特别清晰。
屠主任第一次看望陶永安时的愤怒，5月份的病情，以及随后的BJ出差，再加上前一段时间的糟糕表情，都是有联系的。
军事工业解体的风正在吹。
六月的天气虽然炎热，许海霞却觉得浑身冰凉。
在1980年代早期，由于国家资金问题，许多军事项目被中止。
研究所被迫关闭，过去用于研究先进技术的精密仪器只能作为废金属出售。
私营工厂已经取代了研究机构，成为城市经济的命脉。
人们对这一决定褒贬不一。有些人说他们吃不起饭了，还在学习军工？发展经济是正确的。
也有人说可以勒紧裤带，研究蘑菇蛋十年，但为什么不能在80年代呢？当时有多少军事项目被拆除？如果我当时因为贫穷没有研究蘑菇蛋，我不知道会被苏联老大哥和M国打多少次。
为什么他们在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初如此有耐心，却没有被落后的军事工业所束缚？
双方都有自己的观点，谁也说服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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