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中世纪风情，确实适合高跟鞋，香水等物事的诞生。
还好，终究是神明行走的时代。
有一些神术，是可以处理那些脏污之物的。
总体上，有种行走于三哥那边的大街上的感觉。
一条街道如同一块夹心饼干一样。
中间的夹心是最干净的，两边则是一些有待处理的污秽。
老实说，杰克看得啧啧称奇。
主要是这些个街道，有一些很脏，也有一些挺干净。
类比的话，可能像是富人区跟贫民窟的区别了。
杰克也算是第一次看到风格如此融合的城市。
他甚至看到了有一个大妈蹲在墙角接手。
看到了这个画面的时候，他瞳孔地震了。
乖乖，这么炸裂的吗？
仔细想想，好像没什么问题？
虽然这是个神明行走于大地的时代。
可神明只需要信徒付出信仰就行。然后，他们会赐予信徒们神力。
当然了，还有帮忙打信仰之战的要求。
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约束了。
综合来看，对于普通民众，神明只有信仰这一种要求。
既然只有这一种要求，那别的，当然就不管了。
谁在乎你是不是在街边上小号还是上大号呢？
一些有脑子的神明，甚至希望信徒可以愚昧一些。
这样一来，就不会琢磨着凡人跟神明的关系，也不会思考凡人有没有机会成为神明了。
“最好如同羔羊一样，等待放牧。”
杰克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什么羔羊？”赫敏不是很懂，杰克怎么突然间冒出了这样的话语。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这个世界的普通民众而已。”
“神神叨叨的。”赫敏嗤了一声，“啊，对了，你要不要买几个奴隶？”
“奴隶？我为什么要买这个？”这下轮到杰克不懂赫敏的脑回路了。
怎么突然间冒出了这么个话题。
“你看，他们挺可怜的。”赫敏伸手指了指窗外。
一大群人站得整整齐齐的，沿着街道一路排着。
他们有的穿着简陋的衣服，有的则是赤条条的，像是货物一样，等待着客人仔细观察，以便挑选。
“奴隶制？”杰克这下真的惊到了。
什么鬼玩意，这个时代有奴隶制？
神明呢？吃白饭的？
不，等一下……
“他们……”杰克皱着眉头，“不会是神战的落败者吧？”
“是的，你说的没错。”赫敏连连点头，“他们都是战败者。”
“你不觉得奇怪吗？”杰克认真想了想，“战败以后，他们不会被兼并的吗？”
“兼并？”赫敏脸露疑惑，“什么意思？”
“虽然我了解得不多，不过……神明之战的本质，是争夺神权。在这个过程里，为了彻底打掉对方，需要削减对方的信徒，从而达到削弱敌对神明的效果。”
神战这玩意，说神奇也神奇，说简单也简单。
不就是神明的实力跟信徒的多寡挂钩嘛。
杰克为了升维，可是制造了海量的克隆人来着。
这个套路，他已经很熟悉了。
“这些战败的信徒，胜利者不考虑把他们的信仰转化成己方阵营的吗？”这是杰克所疑惑的点。
“你那是神明的想法了。”赫敏摇摇头，“神明发动神战，信徒虽然有必须出战迎合的责任，但这不代表他们没有自己的利益诉求。倘若打生打死，辛苦一轮以后，仅仅是获得了几个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这种事，你愿意做吗？”
神明只看着信仰跟神权。
杰克所说的，固然符合神明的需求，但信徒也是有利益诉求的。
跟着神明鏖战一番以后，什么好处都没获得，那为什么还要信仰这一位神明？
“大致上明白了。”杰克很快把思路转换过来。
按照神的想法，他的做法，固然是最好的，可以让自己尽快地获得更多的信徒，更快的提升自己的实力。
可对于信徒而言，这样的做法没有任何好处。
没有好处的事，偶尔做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若是天天做，只会动摇神明自己的基本盘。
“反正让对方的信徒数量减少，不一定需要他们转为自己的信徒。只要他们不继续信仰原有的神明就好了嘛。”赫敏说着另一大原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帮虔诚之人最快的失去信仰呢？”
“当然是在陷入绝境以后，神明没有过来救援。”杰克慢慢地说着。
“是的，就是这样。”赫敏点点头。
看着窗外那望不到尽头的奴隶，两人陷入了沉默。
良久，赫敏小声问：“杰克，你要不要改变这样的世界？取消这个世界的奴隶制？”
赫敏是个勇敢，又富有正义感的人。
奴隶制，对于土生土长的她而言，之前没有考虑太多，只觉得奴隶有些可怜。
可在获得小世界的记忆以后，她立即就发现了，这样的制度，是很不人道的，是很残忍的。
既然是遇到了不公之事，她当然就想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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