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亲自指导数模，黄院长加他微信，马院士给白蔹送机，许文尧对今天这件事尚且能接受，“应该是，现在人没事就好。”
时间已晚，许文尧也没回宿舍，蹭许书婕的车。
“白蔹跟她身边的那人……”许书婕将车开上大道，偏头询问许文尧，“姜……他是哪个姜？”
“孟姜的姜。”许文尧低头看手机。
黄院长在两个小时之前给他发了一句话——
【数模成绩出来后发给我。】
数模？
许文尧坐直，他对黄院长一向十分敬重，这个暑假他做完数模，就跟陈宏一直泡在图书馆，看了很多贺文给他们发的论文跟书。
许文尧：【黄院长，我知道了。】
姜也是个大姓。
许书婕从上次婚宴之后，就隐约听到纪衡叫那男人“小姜”。
她一直以为是“江”之类的，但许文尧此时说是“姜”，许书婕联想到陈局，忽然踩了下刹车，车停在路边，她震惊地转头看向许文尧，“他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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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白蔹就起床吃饭，等会还要去学校。
许文尧电话打的很及时，他跟白蔹提起纪慕兰的孩子顺利剖腹产出来，现在在保温箱。
“哦。”白蔹黑发半拢在脑后，随手夹了块康羽楼送过来的包子，回得漫不经心。
许文尧这么早打电话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数模结果今天上午出来你知道吗？”
这白蔹还真不知道。
一听白蔹没开口，许文尧就知道她并不关心这些，想来她也不会刻意查成绩，“得奖的人需要答辩，陈宏已经在做答辩ppt了，成绩出来我直接发给你。”
许文尧主要是跟白蔹说数模的事，他对拿奖这件事很有信心，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一等奖。
姜附离站在白蔹的阳台上，他今天穿着白色衬衫，袖扣被取下来，袖口往上卷了好几道，精致的眉眼垂下，低着气压在跟手机那边的人说话，“不想上学？等我回来。”
白蔹挂断手机，就听到他的声音。
知道他在说姜鹤，“他上一年级，会不会太为难他了？”
“那也要融入社会。”姜附离挂断电话，回到大厅，坐在白蔹身边，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
白蔹停下来，懒散地偏了下头，“他到时候万一也在想‘我到底跟一群什么东西在一个教室’……”
她一说话，姜附离眉心就开始在跳。
“吃饭，白小姐。”姜附离抬手，优雅地夹了个水晶饺子放进她碗里。
那本物理笔记本还在白蔹那，她没事就拿出来翻一下。
白小姐多好的记性，姜附离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估计他在上面写的每一句吐槽，她都记住了。
吃完早饭，白蔹在书房把贺文给的论文打印下来。
姜附离站在一边，拿着订书机不紧不慢地把她论文订好，目光凉凉地划过这些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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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
白蔹回来时，孔惟在楼梯口跟人说话，看见白蔹，她挺激动地挥手，“白蔹，快过来，这同学是你老乡。”
老乡？
白蔹回复群里的唐铭，说她拿本书就过去，宁肖跟唐铭已经在图书馆占好位置了。
江大这两天新生没课，军训要到大二。
“对，跟你一样姓白，叫白少绮，”孔惟见白蔹走到她身边，低声解释，“听她说，她哥哥的老师是我们院长的学生。”
白蔹就抬了下头，正好对面的白少绮对上目光。
白少琦在学校广交好友，她看着白蔹，没出声。
白蔹收回目光，跟孔惟打了声招呼，就向407走。
“那我们有机会再聊。”孔惟觉得情况有些不对，便朝白少绮笑笑，追上白蔹回407。
寝室内，白蔹将电脑跟打印的文献放在桌子上，又将一小盆多肉放在桌子上，姜附离临走时让她揣上的。
孔惟跟余思敏提起白少绮。
余思敏显然是知道物理系的院长，“她哥哥的老师是我们物理系的院长，这么厉害？不过江大的人，都很厉害，你看我们的贺文学长……”
徐茜从卫生间出来，听她们说起贺文，她抬头，“你们认识贺文？”
“我们认识贺文学长，但他不认识我们，”孔惟失笑，“贺文学长是我们西城人的偶像，我们准备等会儿去一号博士楼打卡，你去吗？”
“我不去了，你们好好玩。”徐茜收回目光，拿上书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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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楼下，宋泯在等白少绮，两人一起去找白少柯。
“我刚刚看到白蔹了，”白少琦看了眼他，轻声道，“我们俩在同一个寝室楼。”
宋泯顿了一下，垂下眼眸，没说什么。
江大遍地都是人才，宋泯在这也泯然众人，从上次来江京他就知道了。
两人很快到达白少柯所在的楼栋，白少绮在楼下，给白少柯打电话。
“等我一会儿，”白少柯在找左博士，他拿着手机，压低声音，“马上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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