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枪！”欧阳谨尖声叫道，但自己喊的晚了，枪声响起，两道蓝光从枪膛里射出。那人跟叶帆的距离不过两三米，这样的距离根本没有任何闪避的可能，两枪直接命中叶帆胸膛。
陷入疯狂的叶帆狂暴状态戛然而止，如同僵尸一般石人在了原地，两条手臂依然向前平举着，那是想要扼断枪手的喉咙，不过现在显然没机会了。他手臂晃动着，带动身上还没有完全脱开的镣铐咣咣作响，过了片刻之后，还是缓缓的软倒在地，身体微微抽搐，但那明显不是中了子弹的样子，反倒跟同样躺在边上的赖琳天有的一丝。
枪手一反扯下了自己的口罩，露出一个熟悉的面孔，来人咧嘴一笑：“欧阳处长，你这是担心他呢，还是担心我呢？”
“姬警官！”欧阳谨一怔，来人正是把她当成鱼饵丢给那帮武警的玉昆市公安局刑侦中队长姬铁军。
姬铁军手里拿的并不是真枪，而是一支双连发电击枪，射程20米，内置电击弹，可以在击中目标后产生5万伏的瞬间电流，让目标失去行动能力却不至于死亡。
姬铁军爬了起来，先看现场，看到四分五裂的电椅和倒在地上的叶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看叶帆手臂，甚至还摸了一把，肌肉如钢铁般硬，妈的这是让男人都动心的力量源泉。
“就这小子！”姬铁军吸着凉气，“他是人么？徒手能够将合金镣铐崩断，这特么电影也不敢这么演么！”
说着，摸出两根铁针似的东西，在叶帆手腕脚踝上捅了几下，对于刑侦中队长而言，捅个手铐要比穿针引线容易更多。他一伸手直接将叶帆扛在了肩膀上，然后咧一下牙，自从当了警察之后，身体素质不比当兵那阵了，这小子怎么着顶多也就140来斤，怎么感觉自己老腰撑不了多久。
“赶紧走人，我电翻了十几号人，用不了多久就会暴露！”姬铁军来不及跟欧阳谨废话，扛着叶帆往里走，走廊尽头有安全楼梯，顺着楼梯下去，楼道里倒着仨武警，喝醉了酒似的想要爬起来，挣了几下还是摔在了地上。
继续往下，到了下一层，前边顿时一片开阔，四壁都有灯，不过是那种旧式的火烬灯泡，亮度不够，显得光线有些昏暗，但仍能够看到这地下空间，如同一座小城般开阔。
前边呵斥声响起，显然已经惊动了。姬铁军扛着叶帆只管往黑暗处走，他似乎对这里的空间极为熟悉，三转两转之后，钻入了一个小洞，拖着叶帆滑了十来米，然后将一支手电递给了欧阳谨，让她照着前方。
前方空间压迫感十足，像是塌陷了后的矿洞一般四通八达，低矮让人不能直起腰来。
姬铁军倒退着，拖着叶帆，一边指点着欧阳谨向前的方向，七拐八拐之后了不知道多久，前边的空间突然感觉大了起来，姬铁军这才喘一口气，说：“成了，缓缓，缓缓，我肺管子都炸了！”
说着，平躺在地上，让心跳缓缓平复。
“他这得多久能够恢复正常！”欧阳谨拿手电照了一眼叶帆，叶帆怒目金刚似的直挺挺瞪着，两只眼珠子快要暴出来一般。
姬铁军翻身看两眼，摇摇头：“还是别缓过来，这特么要缓过来，咱俩的小命说不定会丢在这！”
“为什么？”
“没看他疯了么，这两枪下去，恐怕他这劲儿更足！”姬铁军说，“早知道该整两剂镇定剂过来，谁知道会碰上个疯子！”
“对了，你是怎么混进来的！”欧阳谨问，她多少有些看赖琳天，但看不上归看不上，好歹也是一武警中校，搞情报分析出身，整这么大的地下训练中心也不至于把安保工作做到这么不堪的地步，让别人能够随随便便混进来。
“这地儿我忒熟，就算闭着上眼也能进来！”姬铁军说，“你不是调查过我么，哥们最牛逼的那阵就是七年前的920南疆省特大制毒贩毒案，临时工转正式的那回！”
欧阳谨当然知道，七年前南疆省破获一起特大地下工厂毒品制造案，涉案金额数亿元，是南疆省自建省以来破获的最大一起国内制毒贩毒案，被抓的毒贩光被判处死刑的就有5人。
“嘿嘿，判处死刑的5个人，但现场被打死的不下二十号人，死的人太多了，都没公布！”姬铁军说，“哥们我虽然是辅警，但那时候也是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啊，脑袋一热就申请当特情，毒窝里边愣是熬了半年多时间，然后找到了一条秘密通道。当时这案子是公安部督办的，直接异地调派武警力量进行大举围剿，就是从我发现的那条秘密通道进入了制毒工厂的内部。结果你也知道，参战的武警战士零伤亡，制毒分子一个也没跑掉！”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制毒工厂就是这里？”欧阳谨说。
“对头，咱们南疆这一带的山，外面看起来是山，但地底下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尤其是那种特大型的溶洞，多的数不清。这地儿在七十年代虽然号称是人民群众挖出来的核掩体，但其实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地下空间是天然形成的。溶洞么，虽然形成的很慢，但架不信时间管够啊，几万年，几十万年下来就成了这规模了！”姬铁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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