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自然是听命于本皇，但你不能用本皇要挟它，这样太卑鄙了，本皇会看不起你的。”妖皇在顾云歌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你看得起我我会长高一些吗？”顾云歌完全不将面子这种东西放在考虑范围之内。
“让它跟着你十年，十年总可以了吧，你可不能太过分了。”妖皇将条件提高了那么一点点。
顾云歌当然可以谈出更久来，但她不急在这一时，十年之后她未必还需要这一鬼一蛇，如果需要她最少能想到十个办法将他们留在身边。
于是她答应了：“成交，我救它，它与我签订主宠契约，为我效力十年。”
“小丫头真是不知道走了什么运道。”妖皇愤愤的道。
这小小的年纪就能契约他和白蛇，简直就是要纵横天下的节奏啊。
顾云歌眨眨眼，“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选之子吧。”
她从前从来不觉得自己运气好，没有仙骨的时候整天是个弱鸡，自从仙骨回来，她的运气是真的有在变好。
就连那情丝居然都有了。
妖皇不想接她这种不要脸的话，只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怕小白顶不住了。”
“它还能打几天，我们总要吃了东西再走吧。”顾云歌表示并不怎么着急。
妖皇觉得她做不了主，嚷嚷着要找小魔头谈。
墨凌渊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一样，很快就走了进来，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是做好的各式甜品。
其中最诱人的便是那红色的果子挂着晶莹糖浆的糖葫芦了，很明显糖葫芦做好之后被冷气冻过，正是吃的好时候。
至于哪里来的冷气，这就难不倒修行之人了，墨凌渊挥挥手也就有了。
“多谢。”顾云歌拿起糖葫芦又问：“我如果和你在一起了，是不是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呀？”
墨凌渊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自然。”
“不会因为时间久了你就不想做了吧？”顾云歌说着又觉得不能这样要求人，挠了挠头道：
“你不想做也正常，回头我也学学厨艺，等你想歇着的时候就我来做饭。”
漫漫余生，总不能可着一个人祸害，既然决定要一起走，她总也是要出点力的。
“那等本座不想做的时候再学，来得及。”墨凌渊眼神宠溺：“若是现在学了，难免未来记不真切。”
他觉得她是没有那个机会了。
“也好，那等你什么时候做饭做腻了，一定要告诉我。”顾云歌眼神晶亮也真诚。
墨凌渊笑着点头。
“你们两个看不见本皇在这里吗？本皇还在呢！”妖皇在空中暴跳如雷：“你们能不能不要在本皇面前搞这一套。”
墨凌渊不为所动，闻言只淡淡出声：“你没有夫人，本座可是有的。”
“你……小魔头……你气死我有什么好处？”妖皇只觉得这话十分的扎心。
他曾经也是有女人的，而且多到数不过来的那种，死了之后虽然一个都不记得了，但他记得有女人的感觉。
“你已经死了。”墨凌渊淡淡说了声，低头看向顾云歌的时候眼光不自觉便柔和了下来：“谈的怎么样了？”
“……”妖皇。
他看小魔最适合的不是做魔尊，而是去变戏法，这脸变得简直不要太快。
面对自己的就是慵懒随意，对待女人就是极致温柔。
墨家出情种，名不虚传！早晚耽搁在女人身上！
“他说让白蛇给我效力十年我答应了，他说尽快出发我没答应，因为我觉得没那么急。”顾云歌嚼着脆脆的糖葫芦，一边回答。
“不能不着急啊，小白若是真被那些人伤了根本，十年八年也是养不好的。”妖皇急道。
“慢慢吃，吃完再说也是可以的。”墨凌渊站在顾云歌身旁，为她顺着背，生怕她因为吃的太快而呛到。
妖皇再次无人问津。
“小魔头，本皇和你说话呢。”妖皇不停的强调自己的存在。
“伤不到根本，那些人没那样强的实力，而且即便战败，我相信它也未必不能逃走。”
墨凌渊淡声回，目光没离开自家小兔子那鼓鼓囊囊的腮帮子。
小家伙是真的可爱，感觉看多少年都看不腻，他要骗回家每天看着。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妖皇真是拿这两人没办法。
墨凌渊看向顾云歌：“我家是女子当家做主，小歌你说呢。”
“我啊？”顾云歌想了下道：“那我们吃过糖葫芦就走，反正都要救的，我们早些救也免得它收折磨。”
妖皇现在看顾云歌的眼神像是看菩萨，与大魔头相比起来，这丫头的心肠真是好了不止一丁半点啊。
他还以为最起码要拖上两日呢。
墨凌渊没有任何疑问，当即便点了头：“好，慢些吃。”
“给你一颗。”顾云歌仰头将糖葫芦递给他。
墨凌渊俯身吃了，眼神却一直凝在顾云歌脸上。
“……”妖皇。
他就是多余的呗？
两人一鬼的出行方式主要是靠着墨凌渊带，他将顾云歌抱在怀里，顾云歌将妖皇藏在招魂幡中。
墨凌渊隐藏两人的气息，趁着夜色前行，一步便到了攻杀白蛇的外围一处黑暗笼罩的半山腰。
这里视线很好，看得到下方围杀的大场面。
“阵法。”墨凌渊小声在顾云歌耳边道。
顾云歌觉得那热气呼到自己耳边有些痒，默默点了两下头，山周围的山水草木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动。
风水大阵出现不仅将两人气息遮盖，而且可以将妖皇取出来了。
妖皇出现之后就看到前方一阵阵绚烂的色彩，五彩斑斓五光十色，各种法器被祭出来，全部对着下方的大蛇招呼。
巨大的白蛇虽然战斗力强，但也禁不住这么多法器的轮番轰炸，虽然还时不时吞掉一些人，但明显能看得出来，落于下风。
而且这种状态会持续下去，时间越久对于白蛇就越不利。
他看得心情糟糕：“该死的人类！是他们破除禁制让我们现世，现在又来围剿我们，这也配叫正道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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