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颜揉了揉眉心，无比心累。
若是齐闻爻跟她说了，她绝对不会同意他做这件事。
“出了什么问题吗？还是你对这个仪器不满意？”
牧子文不理解她为什么要退掉。
“这个，我们不能要。”
钟颜抿唇道，若是齐闻爻现在是富裕的阶段，她自然不会拒绝。
但她明知道他现在情况很糟糕，不可能再为医院捐献资源，所以只能把这事推掉。
牧子文皱眉，有些奇怪的盯着她，“为什么？”
钟颜沉吟片刻，简单地向他解释捐赠者的情况并不富裕，于情于理，他们都不应该接受这么大额的捐赠。
于私心来说，她也并不想委屈齐闻爻。
“钟颜，那是他自愿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牧子文却笑了，他指尖敲打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似乎并不在乎她口中的事情。
钟颜愣住了，“可若是他是倾家荡产捐赠了这些东西呢？”
她抿了抿唇，执拗地看向牧子文。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我们强迫的，钟颜，我不认为关于这件事我们有什么好讨论的，与其在这里争论这些无意义的东西，不如将仪器投入使用，若是药物功效更上一层楼，我们便能拯救更多的患者不是吗？”
牧子文语气平和，但字里行间却蕴含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他的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钟颜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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