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阁下！”
“你虽然佩刀持剑，但你真正喜欢的战斗方式是什么？”女子问道。
武小德攥紧拳头道：“肉搏！”
“肉搏……可惜拳脚天生不如刀剑犀利，也不如法宝的威力，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女子不解地问。
武小德心念一起，浑身顿时冒出阵阵闪烁的电蛇雷芒。
——“天志”发动了！
那女子只看了一眼，立刻说道：“原来如此，你的各种招式天然具备三灾六劫之力，兼有你所承受的天劫之痛楚——”
“如果有人跟你肉搏，势必时时刻刻承受天劫之苦。”
“——可是你为何要这样做？”
武小德摊手道：“总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们，尝一尝众生所受的苦楚。”
女子目光中闪过一缕赞许之色，低声喃喃道：
“倒也是个有种的……可惜……”
武小德郑重行了一礼，拱手道：“阁下之前在那血海世界，似乎就有些欲言又止，如今又说可惜——有什么话请直接告诉我，我受的住。”
女子摇头道：“你一直没有师父引你好好修行，倒是可惜。”
“我有师父的，他是英灵中的人皇。”武小德道。
“好，先不说这些，你且来攻我几拳试试。”女子道。
武小德有些犹豫。
“没事的，来。”女子轻笑鼓励。
武小德上前几步，举起拳头，忽而又放下。
“怎么？”女子问。
武小德叹道：“我不打女人。”
话音未落，他双手已打出一片雷光闪耀的拳影，几乎覆盖了女子身周所有虚空。
女子目光平静，嘴角却勾起一抹弧度。
冬。
只听一声闷响，武小德直接被打飞出去，连滚几十米才爬起来。
“刚才那一拳是什么拳法，我完全没看到。”
他跳起来，诧异地问。
“看好了。”女子说道。
只见她朝着虚空轻轻打出一拳。
那一拳顿时具现成拳影，没入虚空，隐藏不见。
女子信手拈了一捧沙，将之放在那拳影所藏之处——
啪！
飞沙扬起，吹散风中。
武小德恍然道：“原来在我出手前，你就已经在虚空里藏了一拳，只等我上钩。”
“一拳？不，并非是一拳。”
女子说着，轻轻一抚虚空。
只见虚空中顿时冒出来密密麻麻的拳影，遍布女子四周七八米的每一处所在。
——无论武小德从哪里攻过来，都只有先挨打的份儿。
武小德看呆了，喃喃自语道：
“无耻……”
女子嘴角弧度更大，认真说道：
“我观你每一拳、每一招无不要化为自己的风格，然而这种转化势必消耗其他斗技，因此你需要一些真正的修行资粮。”
“你那颗心脏有大用，能让我从虚空之上降临于世，参与即将到来的战争。”
“此举甚为关键，以此无尽功德，我便传你一些功法。”
“你可用之转化为你的战技。”
武小德摆手道：“我倒是想请您多多指点，至于那些战斗招式的话，我的传承里有很多。”
“那你为何一直没有将它们转化为你的力量？”女子问道。
武小德怔住。
对啊。
明明人皇的传承里有那么多招式技能，为何我没有将之献祭给叹息之墙，以此来提升自己的拳法？
之前曾经练过千年的拳术……
也是自己一直在练。
武小德微闭双目，开始搜索脑海中的各种人皇传承招式技法。
不对！
自己明明记得这么多招式！
为什么忘记献祭了？
他随意调用了一套爪类的攻击招式，心头默念“献祭”。
亡灵之书顿时翻开，显现出叹息墙壁。
一行冰晶小字浮现在墙壁上：
“当前功法无法献祭。”
无法献祭！
明明只要有愿力或招式，都可以促进自己的死亡技进化，但是自己传承的知识无法献祭！
这是为什么？
女子看着武小德神情迷惘的模样，柔声道：
“大战在即，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讨论这件事，我且传功于你，希望你早日修成拳法，登堂入室，自成一家。”
她从手上褪下来一个镯子，递给武小德道：
“这里面是我宗门收集的许多功法秘笈，你只要学，就能会。”
武小德双手接住镯子，忍不住道：
“可您不是还有徒弟吗？这镯子给我合适吗？”
“你说顾青山？没事的，他曾经学过这些，现在已经走出了自己的路。”女子道。
武小德下意识地在镯子上度入魂力。
异变陡生——
只见一座雄伟的玉石山脉骤然落下，遮蔽了天日，在沙漠中激起地震一般的响动。
武小德抬头仰望那玉石山脉，忍不住道：“我听说修行者们以玉简为记录事务的载体，可这也太——”
“没错，这座玉简囊括了众多法门，其中有大量的拳法，足够你修习了。”女子点头道。
武小德看着那座数千平方米的山脉型玉简，喃喃道：
“我终于理解您徒弟为什么叫顾青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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