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杀气直冲脑海，烈连承连忙松手倒退，眼神惊骇。
夙澜疑惑，“什么情况？”
“杀气，一股强大的杀气。”
杀气啊，这不是很正……夙澜瞪大眼睛，“真是杀气啊。”
“你试试。”
夙澜摇头，“不了不了，难以想象，那个时代的东西，留到现在居然还要如此强大的威力。”
“意志比阵法更难磨灭，”烈连承理清之后，还是能够接受的。
“杀气的本质是什么，精神力？”
“我怎么知道？”烈连承没好气道，“我上个月才觉醒精神力这种事，不应该问你。”
夙澜犹豫了下，还有伸出了手。
手碰到断矛，一股杀气直冲脑海，夙澜立刻放手，脸色惨白。
“这……精神力……和李老的精神力很像……”夙澜忍不住扭头瞪眼，“你不是意志流吗，这精神力你分辨不出。”
烈连承摇头，他真不清楚。
“博士，你怎么说？”连接上语音频道，夙澜开口。
“这个……可能需要我亲身感受一下……等我……”
两人对视了眼，都继续呆着，这东西不能清楚，贸然进入这个兵器冢，太危险了。
过了好一会儿，博士赶到，耶莎也随后而至。
他们没有空间之力，只能以原能激活阵法去事先空间节点的跳跃，自然很慢。
博克墨没有伸手，而是精神力直接渗透进去。
杀气与精神力碰撞，精神力居然快速崩溃。
博克墨冷哼一声，更大的精神力碾压下去，就那一丝丝杀气，很快就被磨灭。
“怎么样？”耶莎好奇问道，对于精神力，她也很在意。
“杀气被我磨灭了，的确是意志流的精神力，”博克墨微眯着眼睛，“这种感觉，如此的顽强稳固，或许，意志流不是偏门。”
烈连承好奇问道：“怎么说？”
对于意志流，即便是李羡晨也了解不多，他也是在探索中，博克墨对精神力的认知会更深刻。
“意志流的精神力，可以轻易离体，而不需要特意去学精神力分裂，这是因为，意志精神本就无比稳固，不会轻易崩溃，也基于这点，意志精神一般更具备攻击性，但我没想到，这种稳固居然如此稳固。
“若是我的精神力，一旦离体超过百年，便会逐渐消散，即便是以特殊的精神力结构去凝聚，也最多不会超过千年。”
“若是精神力的主体死亡，分裂的精神力更不可能保存，但意志精神不同，意志精神，即便主体死亡，分裂出的精神力依旧能保存下来。”
“那岂不是可以做到真正不死？”夙澜挑眉，“你想啊，精神力蕴含着人的记忆，将精神力分裂出去，即便主体死亡，分裂出的那部分精神力不就能重生。”
“想得美，”博克墨失笑，“以前我也是这么理解的，并设想了一种精神力运用，单纯的精神力肯定不具备重生的可能，可若是特殊培育的精神力或者称精神种子，则不一定。可自从认识李老头，我才知道，即便是重生了，可重生后的你，不一定还是你。生命比想象中的要不可思议得多。”
灵魂啊！
博可墨看向丢在地面上的断矛，对着耶莎说，“另一根断矛杀意偏弱，你可以去试试。”
耶莎点头，走过去触碰，接着运用起自身的精神力，磨灭杀意。
但额头的冷汗表面，她显然不如博克墨从容。
“正好都来了，进去看看吧，”烈连承看向里面，眼神露出思索之色。
意志流精神力，精神力的强大，精神力的量，都取决于意志的强大，李羡晨摸索出来的修炼法门，也是锤炼意志的法门。
而这里，不正是磨练精神力的宝地。
耶莎在一旁注意到烈连承的眼神，但没有多说，这是他自己选的道，别人不好插手。
一行人步入山谷。
正如一开始夙澜猜测，这里的确是一个兵器冢。到处插着或摆放着断裂的长矛，也有一些长矛很完整。
主人死去，长矛自然葬在这里。
博克墨突然停下，看着某一处，众人注意到，顺着望过去，看到一行壁画。
一共三幅图，是一只荒族手持长矛，做着不同的动作。
“战技，”耶莎露出惊讶之色。
“以意志承载战技传承，佩服，”烈连承感受到里面的气息，赞叹道。
肉眼去看，那就是三幅涂鸦，可动用精神力，恍惚间可以看见，那位荒族站在面前，挥动着长矛，施展着他要传承的战技。
“好酷，”夙澜眼睛发光。
博克墨收回了目光，眼神露出思索，这三幅画，让他看到了另一种可能，精神力和原能组合的可能。
耶莎也想到了这一点，陷入沉思。
“咦，这不是原能和精神力的组合嘛，这两个居然能够配合运用？”夙澜惊讶道。
烈连承被提醒，也注意到这点，惊奇道：“还真是。”
这又是一条路。
……
“继续走吗？”耶莎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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