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是出于好心，周老爷子也不会说别的什么。
说到底还是周衍跟自己不亲，相比之下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经过这一点小插曲，几人都没什么闲情雅致了，况且周衍还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周老便提议先回去了。
霍斯蹲在某处角落静静地看着几人离去，心中算盘轮番打滚。
怪不得老大这么久都不上线，原来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
不过那小白脸连同那位老者都不是很好惹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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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味气息愈发浓郁，维城人民也终于盼来了举国同庆的大喜日子。
除夕这天，街道上都添上了喜庆的红色，就连枯了许久的老树都被枝上的几个灯笼衬得活力生机起来。
因为是除夕，陈予今日也早早地被周迹拉了起来，大早上便收到了不少七班学生的祝福。
特别是苏卿，更是打了好几个电话给陈予。
陈予看着手机一侧满是红点的信息，一边下楼一边不急不慢地回应每一条祝福。
苏卿：【予姐，除夕快乐啊！】
苏卿：【（电话）对方已取消】
苏卿：【祝予姐以后的每一年都平平安安，每一天都开开心心！】
陈予看着一连好几条的信息，眉眼间的冷厉也消散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周迹站在她身侧，轻轻地瞄了一眼她手机，又眼含笑意地看着她，一手揽过小姑娘的肩，声音磁性好听。
“除夕快乐。”
身侧传来声音后，陈予收好手机，脸上那股清清冷冷的气息依旧，可却偏偏也有了浅浅的微笑。
少女靠在旋转楼梯的扶手上，几缕碎发散落在额前，朦胧了她精细的脸庞，她微微偏头，“周公子除夕快乐。”
不知不觉，两人从结识到彼此深知，时间已经悄然来到了一年之末。
对于陈予来说，每年无论是除夕还是新年，都是她跟外婆过，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今年没有外婆了，但她身边也多了不少人。
陈予心里边默念着，‘祝外婆年年快乐’。
。
入夜，维城的大街小巷上也开始热闹起来。
步行街今晚要比以往热闹不少，装饰得比前几日还要火红，让人第一眼便觉得满目喜庆。
南方的冬夜没有雪花纷飞来衬托千里红灯，却有万家灯火，袅袅炊烟来上演眷眷温情。
或许是人多灯火灿，即使寒风袭来也被人群的流动给疏散，便不觉得冷了。
“前几天那个外国人看起来跟你挺熟的。”
周迹握着陈予的手漫无目的地穿过人流，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来。
“嗯。”陈予目光有一瞬地停顿，看向眼神迟疑的周迹，她不禁地失声笑了，声音依旧清晰淡冷“行了，你别多想，之前在M洲那女的看你那眼神跟着魔似的……”
“诶，唔……”
还没等陈予一句话说完，周迹便停住将她一把拉进怀中，俯身吻了上去。
陈予瞳孔瞬间紧缩，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赶忙伸手去推他，可只一下就被身前的男人抓住了双手。
明明自己是练身手的，可此时此刻却被狠狠地压制了，就连脑子都是麻麻的，渐渐地忘了反抗。
随着周围人激动的倒数声，烟花绚烂地绽放在月夜高空，那一刻，仿佛全世界的光都聚集在两人身上，而周围的人却只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
再一次璀璨的烟火在高空中绽放之时，周迹缓缓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女生，眼里的星辰大海被打翻，满脸都弥漫着笑意，声音又轻又哑，温柔得不像话。
“新年快乐，小予。”他松开紧握着她的手，替她拂开脸前的碎发，
“岁岁年年，愿你永远平安。”
陈予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周迹说最后一句时，她脸上的木然才褪去，迎上男人的笑，声音还是那么清晰悦耳。
“新年快乐。”
她性子一向清冷，祝福语之类的好话她就算在喉咙里滚了千八百遍也说不出口，只是默默地扣住周迹的手。
陈予微凉的手指一碰到对方便传来一阵阵暖流，过一会整只手都暖和起来。
周围喧闹的人群倒成了两人的背景，陈予怎么也想不到，在外婆那束唯一的光熄灭后，还会有另一束光来救赎她。
。
两人出来时已经跟周老打过招呼了，周老可恨不得这两年轻人一天到晚都待在外面。
周迹他们回来时，周老眼睛都要好奇得瞪出来来。
“阿予，玩的开心吗？”
陈予看着笑嘻嘻的周老，有一瞬的无奈，“还行吧。”
谁知周老听到后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了，连忙瞪了眼坐在陈予身侧的周迹。
“还行？怎么能是还行呢？”
陈予微微点头，“很好。”
不是，这她上辈子积的德，这辈子来回报的？
周老这会儿算是满意了，旁边的周管家看了眼时间都快一点了，老人家的身体最是经不住熬夜，急切地道，
“老爷，现在时候不早了，您该休息了。”
方才周迹两人还没回来时，周老就已经在这里昏昏欲睡了，却还是想等他们回来。
“行了行了，我知道。”说着，周老便在周管家的搀扶下朝楼梯走去。
等周老上楼后，陈予便应时开口，“过完年，我要去趟京城，你让爷爷也回去吧。”
周老都这么大年纪了，更适应京城的环境，刚来的时候水土不服受了些老毛病的苦头，就算老人家嘴上不说，陈予也看出来了。
周迹抬了抬眼，“嗯，你去京城做什么？”
他之前查过陈予的行踪记录，虽然没发现什么，但这小姑娘连M洲这种地方都去过，之前却说从未去过京城。
陈予由豫几秒，神情冷淡几分，“去拿一位老师给的东西。”
“老师？你老师在京城？”
若是陈予的老师，那会是教她什么？
“昂……就一普通音乐老师。”
周迹对音乐没什么感觉，也就没多过问，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淡笑着道：“熬夜对身体不好，回去睡觉吧。”
回房间后，陈予懒散地坐在窗台上，脸上恢复了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指尖快速有序地敲击着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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