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雁把墨镜往沙发上一扔。
“你在生气吗？”软软的嗓音，试探性的问着他。
凌无衍的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
嗓音一如既往的毫无起伏，道：“你这种跟踪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个人生活，我当然生气。”
“可是我想见你呀。”
凌无衍：“……你可以根据正规渠道和我见面。”
“我们俩这样的关系，不正规吗？”
“……”
凌无衍一句话梗在喉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只好埋头看着她流血的地方，假装忙碌。拿来纱布，那扎针部分的血液，差不多已经止住，不过那双细嫩的小手上，染了血迹斑斑。
“下来，去洗手。”
他拍了拍她的小腰。
“不。”某女人还是那样任性。
凌无衍只好抱着人，去卫生间给她冲洗了伤口。再坐回沙发上，消毒、上药、缠绷带。
一个细小的伤口，却认认真真，像是对待什么十分严肃的事情那般。那双深眸，一直好好的关注着她。
凌无衍对自己这样的表现，毫无察觉。
倒是灵雁，越发确定眼前这个嘴硬的男人，就是凌无衍本尊。
他们一进屋就忙着包扎，空调都忘记打开。三十六度的高温之下，等灵雁的手包扎好了，凌无衍的额头甚至出了一层薄汗。
“下来，太热了。”
他再次示意怀中的人。
灵雁也热，一热就没劲儿。
娇娇弱弱的靠在他怀里，“我也热，你把空调打开。”
凌无衍：“……”
拿她没办法，凌无衍打开空调，总算是凉快了一些。
怀里的人，又不安分抓起他的头发，他还是那样的泼墨长发，用一根皮筋高高扎起，随性自然。
明明是长发却一点儿也不女气。
“现代，哪几个男人会留一头长发？你还说不认识我……”
灵雁埋怨着，那漆黑的长发缠在白嫩的手指头上，黑白分明，带着眷恋的温柔。
凌无衍一手拨开自己的头发，冷漠道：“我的头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另外一只手，还十分自然地放在灵雁的纤腰上，说这话时，一点信服力都没有。
灵雁就当做没有听见他的说话声。
继续问：“你怎么来的这里？小蛇呢？”
凌无衍袖口处突然凸起，小蛇一听到灵雁叫它的名字，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探出脑袋。
凌无衍无声的制住它，翻来覆去就一句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灵雁本来抱着讨好他的态度，一直在求和，结果凌无衍偏要端着架子，就是不松手。
最后灵雁耐心用尽，气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
“你恨你是块木头！”
小脸气鼓鼓的，她没好气道：“我都这么主动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这美人计，就差没脱衣服了！
明明在万剑窟的幻境之中，凌无衍对她就像只饿狼，一点撩拨就扑了过来。
现在的凌无衍就跟块木头似的，面无表情的稳稳坐着。
这不止是不搭理的小事情，这简直是让灵雁开始怀疑自身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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