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脚步紧紧跟着柳牧，显然这座热闹的虚幻城市，带给她们的感觉绝对不是什么安心，而是心慌。
走了小段路之后，莉莉丝开口问道：“该隐大人，我们要去哪里？”
虽然已经知道了柳牧不叫该隐，但是莉莉丝还是习惯用该隐来称呼，柳牧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死亡绝地。”柳牧脚步停了下来，看着莉莉丝和菲丽丝两人说道，“你们不用跟过来，不过……”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等待着柳牧的指示。
且不提莉莉丝，不管菲丽丝愿不愿意，当柳牧选择她作为神羽族的跟自己“沟通”桥梁的时候，她就已经成为了柳牧传承之下的员，无法逃离。
好在柳牧似乎也没有给她下达些违背本心的任务，不然的话，菲丽丝宁可死。
到现在为止，菲丽丝也多多少少接受了现在的命运。
类似于被魔王俘虏的圣女之类的，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量多多帮助那些苦于魔王统治的人。
大概就是这样的角色了，这是菲丽丝不断强迫自己最终自我承认的定位。
而莉莉丝嘛，当然是无条件服从柳牧。
“去做点事情吧，找些有天赋，有潜力的人培养下，最好是那种家破人亡对世界充满了仇恨的那种。”柳牧停顿了下说道。
“重新唤起他心中的希望吗？”菲丽丝说道，这个问题自然引起了莉莉丝的声嗤笑。
只是在柳牧面前，菲丽丝也不敢公然跟莉莉丝吵架，只是瞪着她。
莉莉丝则是挑衅地看了她眼，没有继续挑战菲丽丝的耐心。
“另外调查下现在深渊的情况吧，就这些事情。”柳牧将暗鸦释放了出来，边走上了暗鸦边说道，不需要刻意叮嘱两个人不要因为彼此之间看不顺眼这样无聊的小事影响了他交代下来的任务。
以两人的聪明程度，不会犯这么愚蠢的任务。
看着柳牧冲天而起，菲丽丝转头看向莉莉丝问道：“你刚才笑什么？”声音倒是很平静。
“笑你天真。”莉莉丝说道。
“是吗？”菲丽丝应了声。
“希望，深渊早就没有希望了。”莉莉丝的语气有些空洞和悲伤。
“你们刚才到底在看什么？”菲丽丝问道。
“告诉你也可以，我想，深渊当中很多强大的存在都应该知道了，就算不知道，也肯定会有感觉……”莉莉丝说道，“深渊正在死亡，终有天会消亡。”
“所以，主上才会叫我们去找些有天赋的人，好让他们可以活下去？”菲丽丝说道。
莉莉丝以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菲丽丝。
“好吧。”菲丽丝很无奈，“总归往好的方面去想没错，深渊存在了这么久，就算真的在走向毁灭，估计也要很长很长的时间。”
“很长吗？”莉莉丝轻声说道，看着柳牧离开的天空。
她感觉到，或许那天已经不远了。
————
暗鸦在天空中飞行着，脚下偶尔会出现些深渊怪物的身影。
不过天空中却没有遇到任何会飞行的怪物，当然，这也跟暗鸦偶尔会出声清越当中带着极为强大威慑的鸣叫声有关。
抛开终焉之力不谈，暗鸦本身就相当接近界主级别的强者，几乎可以说是线之差。
在毫不掩饰地宣告自己存在的情况下，整个深渊又有多少“存在”敢来招惹呢？
暗鸦的度很快，几乎是化作了道残影。
饶是如此，也是花了将近十天时间，柳牧才堪堪来到了死亡绝地的范围，在这里，柳牧明显感觉到股终焉的气息。
原本的深渊就透着丝荒凉。
而这个死亡绝地，更是充斥着死寂的气息，附近没有半点生物存在，有的只是砂石，还有隐隐约约可以听到的古怪“风声”。
仔细去听的话，就会感觉到这风声听起来更像是什么生物的哀鸣和呜咽之声。
柳牧坐在暗鸦身上，稍微减缓了度，没有半点犹豫地飞进了这片死亡绝地当中。
眼望去，看到的全是暗淡的砂石，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股死寂的气息渐渐朝着柳牧笼罩了过来，好像死亡正在降临，笼罩。
轻轻哼了声，柳牧身上也散出了股死寂的气息，同源的两者力量碰撞在了起。
那些死寂的气息似乎承认了柳牧的存在样，不在朝着这边汇聚。
只是那种侵蚀的感觉依然存在着，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可惜，这些终焉泄露出来的气息，对于普通生命来说，可能是致命毒药，但是对于柳牧来说，根本造成不了影响。
这些气息跟他纠缠的终焉之力比起来，就连九牛毛、沧海粟都算不上。
偶尔，脚下会有扭曲的人影出现，漫无目的地走在这片荒芜之地上面，然后好像泡沫样消失不见。
“到底在哪里？”柳牧感觉到的只有终焉的气息，暂时没有看到另外个跟他差不多的存在。
只不过，这片死亡绝地并没有似乎扩张的意思，极有可能是某人阻止了终焉的降临——至少是在延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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