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宋秋雨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这种略带惊疑的表情。
“没死？”
“这...”
“不可能...”
宋秋雨不可置信地缓缓后退着，嘴里面呢喃着说着什么。
“你没杀死她...”
“这怎么可能...？”
“理性的人才是疯子，不是吗？做事不择手段。”
唐夏冰的手被血矛牢牢地钉在了墙上，面色因为失血而略带苍白，但语气却出奇的平静。
“你想向我表达什么。”
宋秋雨的眸中的波澜消散，无数荆棘从地板中浮现，彼此缠绕交织，形成一张王座。
“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唐夏冰言语中的意味明了。
“再一次说服自己吗......”宋秋雨轻轻抚挲着额头，坐在那由荆棘编成而成的王座之上。
“这一次的变数确实非常大......”
“大到就连我也有些难以想象。”
“这条时间线发生了什么......”
“这不可能...”
“世界不可能会允许如此之大的变动发生才对。”
随后，宋秋雨缓缓抬头，再次直视起了唐夏冰的眼睛：
“你是在说谎。”
唐夏冰：“哈？”
“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摆脱理性荆棘的王冠，而是早就猜测出了多个时间线的事实，所以早在玫瑰市便布好了一个局。”
“你刻意不杀死她，只是为了今天想要向我证明你撒下的谎。”
唐夏冰：“？？？”
唐夏冰的面色变得极其古怪。
很难想象上个时间线的自己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思维不在第一层也不在第二层，早就超脱天际了。
这什么时候的事？
她自己知道吗？？
“我...”唐夏冰哑口无言。
“不过我确实被你所这次提出来的筹码打动了。”宋秋雨突然自嘲般轻笑了一下，
“对自己再次心软这件事情真是愚蠢，愚蠢极了。”
“但长久的时间磨损早就让我的思维变得迟滞。”
“其实仔细去想想，是非对错世界真的毁灭与否对我来说真的重要吗？”
“想听听上一个时间线的她是怎么评价我的吗？”
“细说。”唐夏冰承认，自己真的有点好奇。
“她说从来没见过这么没斗志，整天想着摆烂当撒手掌柜一样的自己。”
“她说我...”
宋秋雨说到这里顿了顿，
“像条咸鱼。”
唐夏冰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
“你想听听我对你的评价吗？”
“和惯例一样。”
“你的成长是无数条时间线中最脱颖而出的。”
“成长速度最快，足智近妖。”
“哪怕对于自己如此熟悉的我，哪怕我一眼便能看穿你的一切想法，但我却还是会为此去思考，你是否同样也料到了这一步。”
“与自己对弈真的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
宋秋雨的眼神饶有趣味地看着唐夏冰，
“你和我是否都猜到了这一步呢？”
“又或者这一步都在我们的意料之外？”
唐夏冰并没有回答。
“我给你一次证明自己并没有陷入理智的机会。”
“你的同伴们应该已经得知了你此刻遭遇危机的事情。”
“他们是否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成为了我判断你是否陷入理智的依据。”
“毕竟对于一件趁手的工具，主人真的会去在意那件工具会如何思考？”
“不出意外你同样也和他们签订了愿的契约吧。”
宋秋雨突然站起身，走到了唐夏冰面前用指尖缓缓挑起了对方下颌。
“我想知道，他们在面对一个能摆脱这个契约的机会时，会如何选择。”
“当然，我还需要仔细掂量掂量...”
“这真的是否值得我去为之冒险。”
“接下来是我们的休闲时间。”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感受着对方冰冷的体温，唐夏冰有些不适地撇过了头。
“你的心脏不是留在了玫瑰市吗？为什么还能使用荆棘神明之心的能力？”
“荆棘神明之心...？”
宋秋雨的表情有些疑惑，
“那是什么东西？”
随后俯下身轻轻将耳朵贴在了唐夏冰的胸膛，感受着唐夏冰那微弱的心跳。
“心跳...”
“吗？”
“久远的事物。”
唐夏冰很快便得知了。
对方本身即为荆棘神明，自然拥有着荆棘神明的一切权柄。
随后，宋秋雨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玩味：
“这种得知了多条时间线的记忆的感觉其实很混乱，但也很奇妙你知道吗？”
唐夏冰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内心就会有种原始的冲动，老是在指引着你刻意去做上条时间线的自己所未曾做过的事情。”
“不不不...”
“这种事情恐怕任何一条时间线的自己都未曾做过。”
宋秋雨自顾自地说着，随后趁着唐夏冰没反应过来，缓缓俯下身在唐夏冰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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