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舟急的嘴上都语无伦次了。
“额额不是，我找了下你家，也没纸啊。没……没事的！这个包装上面，写了婴幼儿都能用——”
白琉月哭地更惨了。
她气得推了一把旁边的大学生，夺过他手里的包装袋，拽出四五张湿纸巾。
“这是擦屁股的！！你居然拿这个给花季美少女擦脸！！我让你给我擦，我让你给我擦——”
少女发烫的手心紧紧捏着冰凉的湿纸巾，对着王舟的脸，一通乱怼。
王舟半合着眼不敢说话，任由着少女撒气。
缝隙间，他看到了白琉月的眼睛。好像下雨一样滴答滴答的掉下了好多泪。
冰凉的触感混杂滚烫的泪水，全糊在了他的脸上。
“哥哥喜欢他，哥哥选择了他……”
“我明明是希望哥哥在世上有更多的牵绊。”
“可是一旦我发现。除了我，还有人能成为哥哥的幸福。”
“我就好不甘心啊。”
“我也想独占哥哥。我不想有人瓜分哥哥对我的爱。”
“我把他关起来！他也接受了！”
“可是，为什么。石林晚却选择帮助哥哥走出牢笼！？”
“和他对比，我太不堪了。王舟。”
“我是一个自私的坏小孩。”
少女奔溃地大哭着，零零碎碎的自白吐露，是一把锐利的剪刀。
剪破了她包装在亲情之下的混乱的爱。
王舟叹了口气，一点一点擦拭她的泪水。
“被抢走了最重要的人，当然会觉得难过啊。”
白琉月顿住。
她瞪了眼惆怅的王舟，又拽出了一张湿厕纸，往他脸上抹去。
“区区王舟——”
“唉哟，你怎么能拿你擦过鼻涕的纸擦我脸啊！！！”
看见王舟摆出作呕的姿势。
白琉月忽地破涕为笑。
白琉月笑了，王舟也跟着无奈地笑了出声。
空气中飘荡着甜润酸涩的柑橘味，纯净清新，又充满元气。
这样的味道，在这里。
只有白琉月一个人能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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