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登霄站起来，掸去衣服上的灰尘。他舒展一下紧张的肌肉，轻轻地打了个哈欠。“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丽公主去汉间？”
“我不知道。”于震如实回答。
“我明白了。”胡登霄理解道。他的语气很轻，因为他知道太子的挣扎。
法庭上的政治仍然动荡不安。还有偏向大皇子的一方。而且于震还没有铲除完内奸和贪官。
如果雪月踏入寒间，那真是一个可怕的时机。她左右逢源，尤其是那些嫉妒她与王储关系的女性。
“听说她很聪明。”胡登霄突然说道。“这不就是你去看望她的原因吗？就是为了见见那位从寒剑口中说出话来的候选人。”
于珍默默点头。
“我认为她在汉建会做得很好。这里对她来说会很艰难，但我觉得她可以处理遇到的任何问题。尖刻的舌头可以让一个人走得很远。”
“直到断掉。”于震面无表情。
“如果她要做皇后，就得学会管住自己的舌头。”胡登霄回答道。“否则她的情绪就会控制住她，她就会克服遇到的每一个障碍。”
“我只希望她能够幸福地生活。”
“那她就不该当皇后。”胡登霄说。“她就当你的妃子或者二房吧。皇上可以娶两三个妃子，你知道的。听说武夷帝有半百个妃子。”
于震没有回应。他只是观察着无边无际的天空。这是他和雪月唯一的联系。他们都在同一个月亮下。
“爬得越高，摔得就越惨。”胡登霄解释道。“如果她想在这里掌权，她就必须在余生中保持这个地位。”
“去睡觉吧。”于震终于低声回答。
“我只是在寻找你。”
“我知道。”于珍嘟哝道。
“你决定了吗？我看你陷入了沉思。”胡登霄说道。
“我有。” 于珍点点头。
“还有，这是什么？”
“她会适应的。”
“你还要带她去韩间？” 胡登霄问道。“即使我说了那句话？”
于震只是微笑回应。他把目光从让他想起她的月亮上移开。
胡登霄叹了口气。改变太子的想法是没有意义的。他实在是太固执了。
“那就好。”胡登霄说道。“我会尊重你的决定，但你应该做好宣布的准备。”
“我一直准备着。”于震回答道。“自从我遇见她。”
胡登霄发出一声深笑。“把这些糊涂的话留给她吧。我差点作呕。”
“你去睡觉吧。”于珍反驳道。
“好吧好吧，我这就去，你这个母鸡。”胡登霄气呼呼地说道。“你也是。明天我们还有漫长的一天。”
于珍点点头。他看着胡登霄低下头，大步走开。“别去陆天碧的卧室了。”
“我没有！” 胡登霄说。“但你知道，这是通往我卧室的捷径，而且——”
于真投来了尖锐的目光。
“美好的！” 胡登霄哼了一声。“我不会检查她是否睡着了。”他愤怒地说道，然后像一个发脾气的孩子一样跺着脚走开。
于震好笑地摇了摇头，退到了自己的卧室里。当他走在月光照亮的黑暗走廊上时，他忍不住想起了她。李雪月一直笼罩着他的心神。
于震继续沿着灯光昏暗的走廊走着。他踏入黑暗之中，消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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