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很合口味，谢谢。”陈夜收起情绪道。
徐子陵捕捉到了他眼底的一抹愁绪，那种眼神他见过，照镜子的时候。
“我来这之前，我从没想过一碗番茄炒蛋会是奢侈品。”云皓微吐槽道。
“学院内的所有校工还有服务人员都必须是异能者，愿意当服务人员的异能者少之又少，所以人工费会很贵，自然要从学生这里克扣。”徐子陵说道。
“想不到连超人也要受资本的压迫啊！”云皓微愤愤道。
“你是刚从星渊回来？”陈夜问道。
“嗯。”徐子陵应道。
“你杀过仙灵吗？”
徐子陵听到陈夜这个问题微微有些意外，他轻轻点了点头：“杀过。”
陈夜听闻有些疑惑：“我曾听人说一旦手里沾染过仙灵的血就会染上因果，不能再接触他人，否则让他人染上因果而死。”
“嗯。”徐子陵不置可否。
“那你现在？”陈夜微微皱眉，同时看了一旁在干饭的云皓微。
“我的因果线已经被我暂时隔断了，影响不到你们。”徐子陵说道。
陈夜保持疑惑，示意徐子陵继续说下去。
“如果你染上因果，比如你是蜕变级的话，那么来杀你的一定是领域级的。
你是领域级，那杀你的就是天灾级，如果你能越阶作战将他杀死，你的因果就会被暂时隔断，直到你下次再一次猎杀仙灵。
不过随着你杀死的仙灵越多，因果累积地越多就会难以隔断，除非你能晋升超脱将因果收拢自己体内，如果不能晋升超脱，那就只能一直呆在星渊前线一辈子。
这种隔断因果的方法，这对于一般人来说根本不可能，因为越阶作战的人很少，所以大多数染上因果只有死路一条。”
“我每年只能回来一个月，导师只能帮我压制一个月，我有不得不回来的理由，不然我会在星渊呆一辈子。”徐子陵双眼闪过一瞬汹涌的杀意与怒火。
陈夜看到徐子陵的眼神，只感到似曾相识。
一直专心听的云皓微这时开口道：“为什么啊？”
徐子陵听闻微微垂眸：“因为仇恨。”
“所以如果你们没有什么不得不去的理由，没有必要去星渊，不要因为逞英雄就去冒这个风险，去了就再也无法回头，好好享受大学生活吧。”徐子陵劝道。
“我和你一样也有不得不去的理由。”陈夜放下筷子缓缓起身，走到窗边。
“因为什么呢？”
“因为仇恨。”陈夜双眼闪过比徐子陵更加汹涌澎湃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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