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跳着脚高声叫嚷起来，整张老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生气。
行为举止也没有了往日的优雅，充满着粗俗和暴躁。
他高声斥责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霍亨索伦先生，你怎么能有这种龌龊下流的想法，这里可是校长室。”
“这是整个霍格沃兹最神圣的地方，我怎么可能在这里做什么下流的事情，而且......”
邓布利多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眼前的小混蛋脸上，又出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诡异笑容。
他缓缓俯下腰去，伸出一根手指在地板上轻轻一滑，随后放到鼻尖轻嗅了一下。
“ROSSMANN，德国着名的面粉品牌，这种面粉适合烘焙和制作一些小糕点。”
“同时因为加工方式和产地的原因，这种面粉会有一些特殊的营养元素，特别适合老年人食用。”
“在这里度过一些闲暇的烘焙时光，我想应该也不至于被称为下流的事情吧。”
“完犊子中计了。”邓布利多心中咯噔一下，眼神再次开始有一些闪躲，他一只手在自己的大胡子上摸来摸去。
另外一只手则在办公桌上，不停地翻阅那些不知名的文件，看来就算是最有名的大巫师。
在尴尬的时候，也会装出一副很忙的样子，卡尔目睹了这一切，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回到自己之前的座位上。
安静地坐下，随后静静的欣赏对方的表演。
足足5分钟过去之后，邓布利多才缓缓停下了这些尴尬的动作，面部抽搐的看着盯着自己的卡尔。
“我刚刚只是想要强调一下，校长室在霍格沃兹的地位，没错就是这样。”
卡尔微微点头，算是认可了这套说辞，他没有揭穿对方的谎言，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默默地盯着对方的眼睛保持沉默，尴尬的沉默又持续了整整5分钟。
直到卡尔再次开口说道。
“从我一进入这间房间开始，其实我就已经知道，你并没有生气，或者说像其他人想象的那样。”
“因为我所做的一切而感到失望和愤怒，不管是这间房间里那清新的小麦香味。”
“还是你嘴角残留的痕迹，还有你刚刚的抱怨，都证实了我的想法。”
说着，卡尔从位置上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校长办公桌的前方，两只手分别撑住办公桌的一角。
身子微微向前倾去，确保自己的脸能够足够靠近对方的脸，在这么近的距离上。
双方都可以看得清对方瞳孔当中的细节，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在如此近的距离上。
任何高超的表演技巧和魔法，都失去了作用。
“说到底，我在英国魔法界的所有成就，都是来源于你的默许和纵容，比如说上个学期结束的时候。”
“如果不是你的出场，我可能早就被威森加摩议会，以非法使用不可饶恕咒为罪名，被判处阿兹卡班终身监禁。”
“你并没有放弃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只是在关键的时候又犹豫不决，请你现在告诉我。”
“告诉你眼前这个，在这个世界上与你血缘关系最亲近的少年，你到底在犹豫什么，亦或者说在害怕着些什么。”
卡尔的话语仿佛有一种魔力，让眼前这位20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也感到一股透骨的寒冷和恐怖。
他甚至想要逃走，只是右手刚有动作，就被卡尔死死按住。
卡尔死死地望着他，面带笑容语气平缓地问道。
“如果你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的话，那我换一个更加简单的问题，在我消失的这近100天时间当中。”
“就在我们所处的这间房屋里，你是否感到了快乐。”
没办法逃避了，如果说之前对方的问题，自己还能推脱说问题过于复杂，自己还没有想好答案。
可现在面对如此简单的问题，狡辩已经失去了意义，更何况在被问到这个问题的瞬间。
他的脑海当中就已经有了答案，那张苍老的脸落寞着，艰难地开口说道。
“有，我不想对你撒谎孩子，过去的这个圣诞节，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快乐的一个节日。”
“包括之后的时光，我都感到无比的快乐，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卡尔直接打断，坚定的说道，“这已经足够了，这已经足够了。”
“这个答案就已经足够了，不要和我去谈什么责任理想和宿命，人活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快乐。”
“我不允许在这个世界上与我血缘最亲近的两个人，在人生的最后时光，还是在痛苦当中度过的。”
“我不允许！！”
卡尔语气高亢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他用手指着天花板，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欧洲魔法界也好，国际巫师联合会议也罢，哪怕是大洋对岸的美国魔法国会。”
“亦或者，其他什么躲在暗处的狗东西，他们嫉妒也好、痛恨也罢，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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