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嗓音嘶哑，这是他第一次失控，控诉自己在恋爱里遭受到的不平等，剜心锥骨，只剩荒谬。
祁驯哑然，他说不出来话。
林衍生日时，他在外面跟朋友喝酒，
他记得那一天是林衍的生日，但当时他觉得，觉得……老夫老妻的了，还那么黏糊糊的做什么。
于是他一句话都不提，甚至在林衍打电话来时，他被莫大的，奇怪的情感占据了上风。
他觉得林衍是需要他的，依附他的，没有他，一个生日都过不下去。
可哪怕是这样，他都没有回去。
他放任林衍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生日，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没有生日蛋糕，也没有许愿。
他现在才知道，林衍没有他，忍一忍就过去了。
但他不行。
他今天……不，昨晚上。
他昨晚上站在林衍小区车库，林衍见到他，没有一句生日的表示时，他理智尽失。
“对不起。”
林衍抹了把脸，“有用吗？”
祁驯不敢回话，林衍的状态明显不对了，他不敢继续刺激林衍了。
林衍双眼模糊，手在桌上乱摸，眼看他就要抓到切蛋糕的刀子！
祁驯眼皮狂跳，扑过去抓住刀刃，飞快扔到一边去。
“林衍！林衍！我错了，我不要你赔了，不要了，你上楼睡觉，好不好，我收拾这里，我不吃蛋糕了，不吃了！”祁驯抱住他，滚烫的眼泪滚进他脖子里。
林衍脸颊贴着他的头发，被刺得生疼，哑声说，“祁驯，你不是人。”
“是，我不是人……”
林衍推开他，腿软的后退两步，撞在沙发上，他就着力道坐下去，目光悬浮空中，悲哀又茫然。
两人一站一立，中间是摔碎的粉红蛋糕和滴滴鲜血。
林衍忽然崩溃地弯下腰，双手捂着脸痛哭，他也变成了祁驯那样。
他不想把自己的青春变得一文不值的，他也想留一点美好的记忆的……
祁驯喉咙发梗，转头看着地上的蛋糕。
他想，今年的蛋糕不好吃，闻着就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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