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思考完毕，看着林小雨笑起来：“那以后你就要白天物理课，晚上计算机课了。”
“天呐，这是什么当代周扒皮啊，想当年半夜鸡叫都没我这么惨啊。”林小雨鬼哭狼嚎的。
赵寒不理她，她已经完全了解了，林小雨就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人，嘴上说着不要，身体一定会非常诚实地好好上课。真是有抖M的气质呢。自己要是理她了，那才正中她下怀呢。
林小雨看赵寒没反应，说：“姐姐，你知道半夜鸡叫的故事里，谁是最惨的吗？”
“谁啊？”赵寒听林小雨这么说，那一定不是那些长工们。
“是鸡啊。”林小雨说。
“为什么？”
“xxxx”
“……”林小雨胡言乱语的本事真是见长。
第二天早上两人在家里吃完早饭后出发，林小雨昨天晚上非要把手头正在看的那本书看完了再睡，早上上车的时候都哈欠连天的。
要不是因为上午赵寒也有课，她都想直接翘掉了，美其名曰没有翘课的大学是不完整的。但念头被赵寒一个暴栗给敲回去了。
林小雨揉着脑门，幽怨着看着她：“姐姐真的有暴力倾向呢，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赵寒凉凉地斜了她一眼。
“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你。”林小雨换上了一副笑脸，“你说我大一的时候怎么就没有遇见你呢？”
赵寒熟练地挂档，轻踩油门，车子无声滑了出去。
“上个学期我实习去了。”赵寒说。基本上除了答辩的时候在学校，其他时候都没有。
“去哪了呀？”林小雨好奇地说。
“一个前两年新开的公司，搞人工智能的。”
最近几年人工智能比较火，很多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有的就是烧钱玩，到最后也没开发出来个什么像样的东西，弄几条固定的sql语句假装回答了。有的还是有点真东西的，比如赵寒去的那家“宇思”，就是一匹黑马，在众多公司中脱颖而出。
“嗷，AI呀，这个好。”林小雨评价。
“怎么好？”
“AI，爱嘛。”林小雨看着赵寒的侧脸笑。
“……”赵寒扭头看了她一眼，从哪学这么多土味情话。
这次赵寒直接把车开到学校了，在教学楼前停下，让林小雨下车。
林小雨挥着包着纱布的手，提醒她中午一起吃饭。
赵寒晃了下手机，表示有事手机联系。然后一溜烟走了，林小雨看车尾灯在拐角车消失，才转头进了教学楼。
书还是拜托方恒给带过来的。
“怎么昨天晚上没回来呀？”方恒坐下来，前后看了看，也不是她俩经常坐的区域。
方恒把藏在桌子底下的胳膊拿了上来。
“我去！你这胳膊怎么了？！”方恒脸色大变。
“嘘，小点声。”周围已经有同学听见方恒的声音后好奇地把目光聚集过来了。
方恒伸手捂了嘴，又吐了下舌头。随即关切地看着她。
“没事，周末不小心划了一下。”这事林立伟就跟林小雨的导员说了一下，也只是简单说林小雨遇到了意外，胳膊被划了，至于遇到了什么来报复的人等等，都没有提。
林小雨也不想在学校太高调，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方恒放下一大半心来，又问了问什么时候能好最近是不是有很多要注意的。林小雨都一一回答了。
“我最近晚上就不在宿舍住了，回家上药方便。”林小雨笑着说，回家见赵寒也方便。林小雨在心里说。
“噢，那得去宿管阿姨那登记一下。导员知道了吗？她回头又花式查寝。”方恒问。
“嗯，宿管阿姨那中午我去说一声，导员已经知道了，我爸给她打了电话。”林小雨依旧笑吟吟的。
“不在学校住你这么开心呢？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方恒嗅到了一丝不正常的气息。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方恒嘻嘻笑出声，“我和姐姐在一起了！”
“哪个姐姐？”方恒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想起来什么，“赵寒？！”
“哎呀你小点声，”林小雨瞪了她一眼，马上上课了，周围座位基本都坐满了，“对，赵寒。”
“我天儿，林小雨你行啊！赵大女神都能让你给拿下，你走了什么狗屎运？”方恒说。
“什么狗屎运，我这是实力超群。”林小雨一脸臭屁。
她这两天一直和赵寒在一块儿待着，根本没想起来要告诉别人这件事。现在跟她分开了，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本来编辑好了朋友圈，在发布前一秒理智回笼了，觉得还是问过她之后再发不迟。毕竟这事有点小众，哪些人可以知道，哪些人最好不要知道，还得斟酌一下。
方恒就不一样了，要不是刚才说自己胳膊的事，林小雨一见她就迫不及待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不地道啊，现在才告诉我。”
“就周末，你是第一个知道的。”林小雨说道。
“真的啊？”方恒心里平衡了，“那我不是有机会了。”方恒一激动，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什么有机会了？”林小雨抓住她话里的漏洞。
“没什么。”方恒扭扭捏捏的，不太想说。
“现在是谁不地道了？”林小雨模仿方恒刚才的语气。
方恒欲言又止，正好上课铃响起来，如获大赦一般，快速说：“先上课，一会儿告诉你。”
林小雨没办法，翻开课本，认真听讲。
右手不方便记笔记，她用笔戳戳方恒，指指自己胳膊，又指指她的笔记本。方恒给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左手拿着笔在本上没有目的地画来画去，歪歪扭扭地写赵寒的名字。边写边想，这个寒字也太复杂了，写出来跟狗爬的似的，而且字的大小仿佛不受自己控制，大到旁边的方恒只轻轻一瞥就看出来是什么了。
方恒把笔记本推过来，林小雨低头一看，七个大字：“林小雨，你别笑了。”
林小雨伸手摸摸脸，我在笑吗？自己怎么没感觉。随即用眼神询问。
“都快笑到天上去了。”方恒又写了一句。
“哎呀，我一想到姐姐，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林小雨从兜里掏出来手机，平放在桌面上，给赵寒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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