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珠穆朗玛峰在新疆啊？”
荣灿笑了起来，好不容易止住之后，冲着话筒说：“你有病吧，有病就治病，没病就好好学学地理。真是乌龟办走读——鳖不住校了。”
然后利索挂了电话。
看到众人都看着自己，荣灿拿起筷子，清清嗓子，说道：“没事，一个文盲，大家继续吃。”
赵盛和林立伟喝了两杯，说没想到自己竟然和偶像一桌了，偶像还和家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满眼透着崇拜。看到林小雨的时候，也为上午讽刺她泳衣保守的事深感自责，又自罚3杯。
“好了，少喝点吧。”他女朋友在旁边给他倒了杯白水。
他接过来，轻声道了谢，怔怔地看着水杯出神。
“你怎么了？”女朋友问他。
他慢慢扭过头，嘴角噙着笑，愣愣地说：“我好开心。”然后栽倒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
“哎呀。”林小雨和林立详被吓了一跳。
相反，赵寒、荣灿和他女朋友都很淡定。尤其他女朋友，擦擦嘴，招手唤来服务员，说把他扶回房间。然后跟大家打个招呼，跟在赵盛后面走了。
“姐姐，他没事吧？”
“没事，喝多了就这样。睡着了。”赵寒说。
“嗷，那就好，真是吓着我了。”林立详插嘴道。
“他女朋友还挺淡定呢。”林小雨看着几个人离去的背影。
“嘿！你女朋友也挺淡定，你怎么不说呀。”赵寒偷偷掐了一下她大腿。
林小雨陪笑道：“嘿嘿，我女朋友那要是夸起来，得夸个三天三夜都夸不完。”
赵寒白了她一眼，哼了一声。
林立详端着自己的盘子和酒杯坐到对面荣灿旁边，给她夹菜去了。
林小雨吃得差不多了，打个哈欠，眼神越过远处的窗户，看向遥远的海面。
“困了？”赵寒看她眼神迷离，问道。
林小雨点点头。
“那走吧，去歇会儿。”赵寒起身，朗声和其他人说了两句，带着林小雨走了。
林小雨躺在床上就开始笑。
“笑什么？”赵寒靠在床头，拿了本书看。
“一想到大家都乖乖地躺在床上睡觉，就觉得很可爱。不论白天发生了什么事，开心也好，难过也罢，晚上都会乖乖地躺下来，闭上眼睛睡觉。”林小雨解释道。
赵寒听着她的描述，脑海里出现了火柴盒大小的床铺上，人们盖着被子安静睡觉的画面。
好像是有点可爱。
赵寒勾了勾唇角，听见林小雨模糊地一声“午安”，回头看时，她已经睡着了。
赵寒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也说了句“午安”。
当天晚上就在船上度过了，第二天早上要看日出。
林小雨拉着赵寒出来看星星，两人并肩躺在甲板上，被周围浓稠的黑暗包围，听着波涛拍打船舷的声音，一浪接着一浪，但头顶星光灿烂。
“哇，我好久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多星星了。”林小雨感慨万千，“尤其去北方之后，连星星都很少见到了。”
“嗯，我小时候还有挺多的呢。”赵寒说。
“姐姐，你能认出来星座吗？”
赵寒回答：“不太行诶，我对着这个没什么研究。”
“我教你。”林小雨往赵寒这边靠了靠，分辨了一下，手指着正上方的位置说：“这个是，额，猎户星座。”
“真的吗？”赵寒不相信地看了她一眼。
“真的，我什么专业的呀？你信我。”林小雨打着包票，又指着旁边的，说，“这个是小熊星座。”
赵寒也不计较真假了，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不时发出“啊”“真的呀”“好亮”的附和声。
海风有点大了，两人决定还是回船舱去，大家都在娱乐室里活动呢。
“你想回房间吗？”看林立详和荣灿打了一局台球之后，赵寒问。
林小雨扭头看到赵寒略带羞赧的表情，成功想歪了。
“回去干什么？”林小雨坏笑着问，手指绕着她的头发玩。
“就……做一些快乐的事啊。”赵寒眼神躲闪。
“好呀。”林小雨站起身，拉着她快步走去。
“你先去洗澡。”进门后，赵寒指指卫生间。
“好。”林小雨没有犹豫，看着她倒退着进到卫生间。
边淋浴边哼起歌来。
赵寒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熟练地打开，噼里啪啦敲了一会儿键盘，然后起身把床整理了一下。
等到林小雨出来，赵寒拿了东西往浴室走，对她说：“一会儿你把那两道题写了。”
林小雨惊呆了，站在原地马上石化，看看电脑，看看她：“海上还有网？”
“我提前下载下来了。”赵寒轻轻把卫生间的门关上，深藏功与名。
“啊，魔鬼，魔鬼！”林小雨把自己扔到床上，来回滚动着，叫嚣着。
赵寒在浴室偷笑，没发出声音。
林小雨发泄了一会儿，气呼呼地坐起来，把电脑拿过来，骂骂咧咧地看屏幕。
赵寒听外面没有动静了，心想不会是睡着了吧。洗好出来，看见林小雨撅着屁股趴在床上敲键盘呢。
听见她出来的声音，林小雨又说：“还都是给我找的最难的，姐姐你是不是故意的？”
赵寒自顾护肤吹头发，冲着她的背影笑了笑。
“好了。魔鬼，你看看。”
“你说什么？”赵寒微笑着问。
“姐姐，我写完了，请您验收。”林小雨态度转了180度的弯。
赵寒这才满意地拿起来电脑，检查过后，又满意地放下，笑着说：“你中午不是说好像和在家里没有什么区别吗，那就更没有区别一点呀。”
“哼。”林小雨哼了一声，躺下用被子蒙住脸。
“吹吹头发。”赵寒俯身轻声说。
林小雨突然一把箍住她，引来一阵惊呼。
“那我做对了姐姐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你想要什么奖励？”
林小雨思考两秒，说：“想要昨天那样的。”
赵寒脸色一红：“昨天你不是喝多了。”
“啊，姐姐提醒我了，我还想要姐姐穿那个睡衣。”林小雨灼灼地看着她。
“没了，被你撕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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