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功？”傻柱听到易忠海的话，愣了一下，反问道：“什么立功？”
易忠海说道：“现在不用想什么隔壁四合院，也不用想什么飞黄腾达了。”
“以你说的情况来看，那个什么蒋大志一定是被抓了，到时候一经审讯，一定会把聋老太给供出来。”
“你觉得老太太能不拉几个垫背的，到时候咱们两个肯定也会受到牵连！”
闻言，傻柱慌了：“大爷，事已至此，能够保命就不错了，谁还敢想飞黄腾达的事？”
“您说的立功，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忠海又看了一眼后院，然后说道：“既然聋老太并没有把咱们作为整个计划实施的重要一步，怕是蒋大志也不知道咱们的存在。”
“如果聋老太死了……”
说着，易忠海露出了凶狠的目光。
见状，傻柱猛的倒吸一口凉气，他瞬间明白了易忠海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咱们杀了她？！”
“那也是犯罪呀！咱们一样逃脱不了干系！”
“哎呀，傻柱，你是不是真傻？！”易忠海有些气急，又确认似的问道：“要是她被抓了，你觉得咱们两个能跑得了？”
“这可是毒死大领导的严重事件，无论是轻是重，只要参与就是个死罪！”
“既然他的人已经事发被抓，不如先把聋老太给……弄死！然后咱们再编造一个谎言，就说发现了她作为敌特间谍的证据，到时候不仅无罪，还能立功！”
说到“弄死”的时候，易忠海用手做了一个狠狠切下去的手势，吓得傻柱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傻柱听明白了易忠海的意思，但他还是犹豫了。
这可是杀人的大事呀！
换谁不犹豫？
易忠海却不给他任何犹豫的机会，直接又给了他一巴掌。
啪！
“是杀了她立功，还是被她牵连蹲大狱，这两个你自己选！”
傻柱不傻，只是碍于道德，他不想对天天生活在一起的人动手。
更何况，她还是个老太太呢。
但想了一会齁，傻柱狠狠说道：
“干就干了！那个蒋大志要害人，她聋老太也不是好东西！”
于是，二人来到后院，看到窦兴文正在那儿蹲着，不知道鼓捣什么，便也不搭理他，径直进了聋老太那间耳房。
进了屋，聋老太正在里面睡晌午觉。
易忠海见状，嘴中嘀咕：“呵！老太太睡得倒是挺香。”
“你说她怎么睡得着的？”
傻柱没敢说话，他净想着后面的事了。
就在这时，聋老太听到声音醒了过来，见是易忠海和傻柱，便幽幽问了一句：“你们怎么进来了？”
“是厂里有消息了吗？”
傻柱点点头：“老太太，是来消息了。”
“呵呵，有了消息就好！”聋老太撑着起身，“是不是蒋大志那小子已经把赵长生给拿了？”
“嘿！赶明儿咱们就要住进隔壁的四合院了！到时候让蒋大志给小易重新安排工作岗位！”
“傻柱，你也有功，肯定不会亏待了你的！”
傻柱沉默了。
“问你话呢，到底拿没拿？”聋老太见傻柱神色慌张，脸色煞白，便又问道：“怎么，赵长生当场给杀了？”
傻柱还是没说话。
“到底怎么了？！”聋老太有些急了，“你赶紧说呀！！”
易忠海见傻柱三脚踹不出个屁来，也急了：“老太太，您安排的人已经失败了。”
“被市公安局给抓了！”
“抓了？！”聋老太一惊，“怎么会？”
这时，傻柱缓过神儿来，这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他捡着自己看到的说，没看到的也没多说。
听完后，聋老太苍老的脸上也一片煞白。
她当然也清楚蒋大志被抓的后果。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聋老太！”易忠海喊了一声，聋老太愣了一下：“你喊我什么？”
易忠海不搭理她的问题，继续说道：“既然蒋大志被抓，栽赃陷害的事情已经失败，我们可不想被牵连。”
“所以……”
不等他说完，聋老太眯起眼睛看着他，冷笑道：“所以，你和傻柱打算把我交上去？搞个将功补过？”
现在的易忠海在聋老太眼里很陌生。
他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言听计从、照顾有加的易忠海了。
不过，聋老太活了快八十年了，什么样的人情冷暖没经历过，什么样的大年临头各自飞没见到过？
蒋大志失败了，赵长生没死，易忠海自然要赶紧想办法保全自己。而这时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她这个“罪魁祸首”给交出去，看看能不能将功补过。
呵呵，可你易忠海把我这个老太婆想得太简单了，就算是被抓了，一样能从里面出来！
到时候，怕是你要倒霉！吃里扒外的东西！
然而，易忠海这时却笑了。
“聋老太，把你交出去，你到时候一说，不就把我和傻柱都给交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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