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凝凡一把抠住外壁减速，避免惯性将自己带入错误的轨道。
在核心高速循环了几圈，凝凡看到对面出口的盘状阀门。
看准时机松手…
“？？！”瞬间傻眼，水流突然改变方向，托着自己极速远离阀门。
“额…”。凝凡幽怨，又一次被带进循环管道。
接下来自己又要面对十分钟的煎熬，而且只剩三条命。
又一次经历高低压的转换，极寒与极热的交替。
凝凡再次回到核心，这一次他用上了刚学到的游泳技巧。
临近阀门时，奇怪的乱流再次出现，凝凡决定硬抗，在水流强大的拉扯下拼命向前游。
挣扎了几分钟，仍旧无法靠近，而这番操作换来的是血氧急剧下降。
凝凡体力不支，再一次被卷曲循环管道。
此时的他已经快哭了，又浪费十分钟，而且只剩下两次机会。
不行！得改变策略，下次再失败，就真没机会了。
就算没有抓住阀门，也不能再被吸进管道。
在此期间，不长眼的空间司后勤正前往杂物间更换过期灭火器。
见有人靠近，迪亚立即跑出人力部将其拦下。
“迪亚组长，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检查杂物间里的灭火器有没有过期”。
“正好，我也是来换灭火器的。”
“不用去了，里面的全过期了，你先在人力部借两瓶，回头再来”。
“是…长官！”
滚烫的冷却液再次将凝凡带入核心，这次他没有直奔环流，而是在进入的瞬间猛蹬管壁。
贴着核心的边缘高速旋转，由于外壁太过光滑，根本没有能抓住的着力点。
而且这该死的环流，就是不流向对面的阀门。
眼看又要被卷进出水口，凝凡一把抓住之前进来时没有关上的闸门，这也是唯一能抓住的地方。
他再次回到隔断间的回水沱，虽然没有成功，但至少不会再浪费十分钟。
这里没有高速的水流，凝凡可以再次冷静思考，观察环流的方向。
但是绞尽脑汁分析半天，仍旧搞不懂，为什么一到阀门前就会被拽走。
凝凡在水中拍着脑门，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到自己居然被一台压缩机给难倒，而且这一冷一热的，都快感冒了。
嗯？！凝凡双眸一闪，冷…热？。
被自己的吐槽惊醒，瞬间茅塞顿开。
核心里的液体处在两个极端，进水口温度极高，出水口温度极低。
两种不同温度的液体混在一起，热水密度小会上升，冷水密度大会下降。
一升一降之间，液体本身也形成了一股环流，就如同海中的洋流一样。
刚才一直在观察核心中冷却液通过机械加压带动的流向，却忽略了液体本身隐藏的暗流。
凝凡浅浅一笑，呵呵…还好曾经当过物理课代表，这个小方程还难不倒我。
凝凡冷静下来后，开始在脑海中飞速计算。
根据感知到的温度，大致计算出入水和出水时液体的温差。
又根据感受压强和在普通水里的对比，大致算出了暗流的速度。
结合进出水口的位置，推算出暗流的方向。
由于机械带动的环流是恒定不变的，很快就大致得到了一个二元一次方程。
终点位置是常量，环流路径和速度已知，只要将两股环流的路径方程反向代入，就能计算出进入环流的最佳位置。
从这个位置进去，在两股环流的作用下，自己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被带到对面阀门。
经过凝凡十分钟的推敲，终于计算出进入环流的最佳位置。
虽然又废了一条命，不过比起之前，这次划算的多。
凝凡瞄准入环点，猛的一蹬，两股力量相互运用，虽然感觉身体被极度拉扯，行径路线也相当诡异。
不过，这次他算对了，在核心中兜兜转转几圈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被带到了对面的阀门前。
凝凡一把拉住，快速转动阀门，进入隔断区。
拉下排水阀…
“齁……”。凝凡本能地猛吸一口气，被压扁的肺也得到舒展。
他全力地深呼吸，尽量使用肺部供氧，毕竟剩下的血氧储备已经不多，还要留一条命回去呢。
按照图纸，沿着通风管道一路向前爬，按理说这些管道通向机房应该很热，可现在却感觉十分凉爽。
看着头顶结霜的管道，恍然大悟，原来之前的冷却系统就是在给这些通风管降温。
不久后，凝凡终于来到了法务部的服务器机房，按迪亚的指示，将信号发射器插入主板接口后，快速离开。
返回时，已经摸清了这台冷却核心的原理，凝凡轻松通过。
走出杂物间，路过人力部大门时，看着里面的迪亚，凝凡只是轻轻点了下头，并没有上前招呼，一个人快速离开。
下班后，迪亚委托自己的黑客朋友尽快破解视频加密。
按这位朋友的说法，这样的操作只是拷贝了一份视频，并没有对数据库内容进行修改，理论上不会有人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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