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眉头微挑，笑容不减，“那咱们来打个赌如何？”
“小小年纪，野心不小。”秃顶老头道，“行，你要和我赌什么？”
“就赌你今天一定空军，而我必然会满载而归。”
秃顶老头距离林泽刚好在五米之内，林泽用意念探查过，老头的网兜里，一条鱼也没有。
林泽道，“如果我赢了，你的鱼竿就归我所有。”
“嘿，我说你个混蛋小子！”
秃顶老头不服了，他从小马扎上站起身来，指着林泽道，“好，大爷我就和你赌了，如果你今天没捉到鱼，而我钓到了鱼，你该出什么赌注？”
“十斤高粱面，如何？！”林泽道。
“十斤？可以，那就赌十斤高粱面。”
“好好，好小子有魄力。”银发老头连连拍手，“那我就在这里，给你们做个见证！”
林泽一听这话，弯了弯嘴角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老王，你把你那钓鱼王分我一点，我必须得给这狂妄的小子一点教训。”秃顶老头对银发老头道。
老王一听这话，连连摇头，“老张，不是我小气不把钓鱼王给你，我这钓鱼王如果真管用，我也不会在这空军一早上了。”
张老头用手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总要试试，不能真的输给那小子吧？”
林泽跳进水里之后，很快从水中浮出水面，抹了一把脸，林泽高举右手。
“大爷，看好了，第一条鱼！”林泽高声喊道，他说罢也不上岸，直接将鱼塞进腰间系着的蛇皮袋子里。
这鱼当然是他利用空间收取的，有挂必须要用，越用越高兴。
张老头急了，抖着手指向刚下水就捉到鱼的林泽。
“他，他，他是个什么怪胎？”
“捉鱼竟然有这么快的速度，这小子，确实有两下子。”王大爷道，“看他举起来的鱼，足有3斤左右还不小呢！”
“老王，快把钓鱼王给我！”
王大爷这才递给张老头一个玻璃瓶，瓶里拌的酒糠。
“悠着点倒，我也就剩这半瓶了。”
林泽当然看见了张老头撒下来的酒糠团子，这让他更加确定这俩老头拿的退休金不一般。
林泽悄悄潜水到张老头附近，心念一动，所有的酒糠团子，都被他收进了空间里。
林泽收完酒糠丸子，一潜水游远了去，再冒头时已经远离了张老头那边，手里再次举起一条鱼。
这鱼正是几个老头那边的，不管它是不是要上钩，先被林泽收进空间里去。
“嘿，第二条了，还真有点本事！”王大爷看的震惊，甚至都忘了去看，把自己钓鱼王扔完了的张大爷。
钓鱼是等待，捉鱼是出击。
坐在岸上枯等的张老头急了，这一会儿功夫，林泽往口袋里装了十几二十条鱼，每捉一条，都要将鱼高举出来，似乎就是故意要给自己看的一样。
“老王，老李，老阮，快快快，你们谁网兜里有鱼？快借我一条…！”
可惜这一排钓鱼的老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上午全部空军，没一个能钓上来鱼的。
被叫做老阮的大爷道，“这小子在水里游泳，这么大的动静，就是有鱼也吓跑了。”
“他倒是个有本事的，徒手能抓上来这么多鱼。”
老李嘿嘿乐道，“我可不管你们谁求谁赢，等会儿这小子上岸，我可是要买两条。”
老王道，“我也是，买两条带回家给我那婆娘看看，咱爷们也是能钓到大鱼的，都高兴高兴。”
等林泽上了岸，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他将满满一蛇皮袋鱼都倒出来。
岸边这会儿围了十几个老头，林泽的视线却锁定在了张老头身上。
“大爷，愿赌服输了吧？”
张老头瞬间黑了脸色，不算高兴的把他的鱼竿往岸边一搁，那模样端的是小心翼翼，一看就是一副爱惜极了的模样。
林泽笑呵呵的，也不急着收鱼竿，视线在一众大爷中绕了一圈，最后锁定在银发王大爷身上。
“大爷，真是多谢你做这个见证。”
一圈大爷乐呵呵的看着林泽，王大爷最先搭话，“小伙子，你这鱼卖不卖？”
“大爷，我这鱼不卖。”
林泽看着自己倒出口袋的三十几条鱼，挑了挑眉道，“但你有票的话，我可以换。”
秃头老张立刻道，“票，我这有啊，三斤粮票够换你两条鱼的吧？”
“一条！”
林泽提起一条三斤半的鱼道，“斤数一样，荤菜比你粮票贵。”
老张头无法，只得换了一条鱼，他身上也没有多余的粮票了。
银发王大爷身上没装粮票，他低声问林泽，“小伙子，酒票你要不要？”
前一天林泽在供销社用野鸡给他爹换了一瓶汾酒，他盯着王大爷问，“几斤的酒票，换！”
“十斤的酒票，换你十斤鱼！”王大爷道。
林泽欣然同意，他捉的鱼都是三斤多一条，十斤也就换他三条鱼。
其余大爷纷纷效仿，很快林泽面前摆的鱼，变成了一小把票据。
有粮票，酒票，豆油票，布票…甚至还有一张十斤的粪票。
那张十斤的粪票，林泽跟他换了一条鱼。
“孩子，留点鱼自己吃，别都卖光了。”阮大爷道。
林泽笑着点头，随后他扛起张老头的钓鱼竿，串上蚯蚓，唰的一声扔进了水里。
“你这是还打算钓鱼啊？”
空军了一个上午的众老头，都有些不服气，特别是输掉鱼竿的秃头老张。
“刚才你游泳捉鱼，把鱼都给惊着了，这会儿你想钓鱼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可能钓到。”
林泽上下打量张老头几眼，见他手腕上戴着一块金属表，笑嘻嘻的问，“要不咱们俩再打个赌？”
张老头瞬间警惕了起来。
王大爷，阮大爷等人都过来劝他，“该回家回家，都中午了，还跟个孩子打什么赌啊？”
张老头看了眼，什刹海里泛起的泥泞，不服气的道，“赌就赌，你说吧赌什么？”
林泽乐呵呵的道，“如果我没钓上来鱼，刚才换的票，全部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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