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墨镜品牌在国内的知名度是数一数二的，容嘉本以为对方团队的态度可能会不太好，或者是像Luxe Splendor最初一样，觉得她的咖位不配代言他们的品牌。
但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团队的态度非常友好，效率非常高，上午签订合同，下午就开工把代言照拍好了，临别前还送了许多不同款式的墨镜给她，暗戳戳地表示她平时营业的时候都可以用上。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代言费给得还不低，容嘉自然是笑眯眯的答应了。
香水品牌则是国际知名大牌，请她当本季度的新品代言人，不过仅限国内地区，负责对接这次代言的是公司的副总方实伟。
方实伟接待她们的时候倒还算客气，不过总是自以为不明显地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人，开玩笑似的问容嘉：“是不是只有长得好看的人才能当你的助理啊？”
陈若佳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索性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容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接腔，朝摄影棚里忙碌的众人看了一眼，“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拍摄？”
她可不敢接方实伟的话，不然开口第一句话必然是——
你这样的肯定不行。
“很快就能开始了。”
方实伟转身朝正在调试设备的摄像师走去，容嘉和陈若佳便跟在他身后，亲眼看见方实伟趁摄像师不注意，伸手捏了她的屁股。
？
陈若佳眼睛一瞪，脱口而出；“窝趣！这不是性/骚/扰吗？”
摄像师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中的设备险些掉在地上。
“你干什么啊？！”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方实伟。
后者神色坦然地耸耸肩，表情无辜：“我没干什么啊，只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说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摸了把摄像师的腰，笑容得意。
周围的工作人员似乎对此见怪不怪，有些人面上虽然露出同情，但并未出声阻止。
容嘉微微蹙眉。
摄像师气炸了，抬手就把柔光灯往方实伟的方向砸。
方实伟闪身躲过，柔光灯砸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碎片飞溅了一地。
众人一阵唏嘘。
见状，方实伟哼笑了一声，“诶诶诶，你们可都亲眼看到了啊，是她动的手，损坏公司的设备，这笔钱就从曹芳芳的工资里扣！”
“我呸！”
被他称为曹芳芳的摄像师掐着腰冷笑，“仗着自己是副总就对女员工动手动脚，姓方的你就是个臭流氓！”
在他的预想里，曹芳芳此时应该对自己刚才无礼的行为感到懊悔，并向他低头道歉，求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扣他的工资，而不是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方实伟冷下脸，“曹芳芳，你信不信我开除你？！”
容嘉挑眉，疑惑地问：“把摄像师开除了，今天的代言照谁来拍？”
闻言，方实伟这才想起还有“外人”在场，转身讪笑，“容老师别当真，我只是吓唬吓唬她。”
他平时没少骚/扰公司的女员工，曹芳芳也不是第一个不服的，但她们听到他用“开除”来威胁后，气焰就嚣张不起来了。
这招，他百试不爽。
对上容嘉似笑非笑的目光，方实伟欲盖弥彰地为自己辩解：“她故意穿紧身的衣服勾引我，不仅开不起玩笑还损坏公司物品，我吓唬她几句不过分吧？”
啧啧啧，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陈若佳忍不住想翻白眼。
容嘉瞥了眼曹芳芳气不打一处来的憋屈表情，幽幽叹了口气：“方副总，你这是何苦呢？”
啊？？
什么苦？他骚/扰女员工还恶人先告状，难不成还有什么苦衷？
众人疑惑，就连方实伟本人都愣住了。
“明明是个性无能，却仗着身份骚/扰女员工，这能证明你魅力大吗？”
“不不不，”容嘉煞有介事地竖起食指摇了摇，“这只能证明你人菜瘾大！”
“……”
空气安静了几秒，随后，曹芳芳率先笑出了声。
“哟，真是小刀扎屁股，开了眼了，原来你阳/痿啊？”她幸灾乐祸，“我看你这名字取得好啊，方实痿，方副总确实是阳痿，哈哈哈哈哈哈哈。”
人群中传来憋笑声。
方实伟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做梦都想不明白，这个除了他老婆没人知道的秘密，容嘉究竟是从哪里知道的？难道她认识他老婆？
不管她是怎么知道的，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害他沦为笑柄，就是在跟他作对！
想到这里，方实伟咬牙切齿：“容嘉，你一个三线都算不上的明星，有机会代言我们的香水就该感恩戴德了，哪来的胆子得罪我？！”
话音刚落，一行人突然走了进来。
为首的人环顾四周，出声询问：“什么情况？”
见出现的人是公司的董事长，方实伟眸光瞬间亮了，连忙走过去告状：“高董，我早就说卫总的决策有问题！她推荐的这个叫容嘉的女艺人根本就不是诚心跟我们合作的，她不仅不配合拍摄，还散布我的谣言扰乱军心，让其他人也不能安心工作！”
在他告状的时候，容嘉已经从吃瓜大全里找到了相关的信息，见他说“卫总”的坏话，不由得勾唇。
这个蠢货是不是不知道他口中“不靠谱”的卫总，其实是董事长的亲外孙女啊？
头发花白的高董等他说完，却没有立即表示什么，而是若有所思地问：“她散布了什么谣言？”
噗嗤。
陈若佳默默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高董啊，上来就问了关键的问题。
方实伟支支吾吾，曹芳芳大声道：“谣言？哼，你要不是阳痿的话，刚才为什么不反驳？分明是被说中了，心虚！”
“哦？”
高董看向方实伟，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
方实伟尴尬得头皮发麻，不过曹芳芳一出声，反倒提醒了他，他当即指向不远处那个被摔坏的柔光灯，转移话题：“高董您看，这个叫曹芳芳的摄像师恶意损坏公司物品，刚才大家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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