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褚寒身后的几人，面色皆是有些发白，王波身上的血迹还没完全干透，小老弟嘴唇都有些干裂。
看来这个下午大家过得并不是那么顺利。
几人看到站在门口叼着棒棒糖的王玖，纷纷打了个招呼，王玖只是扬了扬下巴。
褚寒看到王玖的神情，脚步顿了顿。
“哥你咋不进去……卧槽！！！”
小老弟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医务室的门，然后整个人惊叫一声，兔子般缩在了旁边小紫的身后。
“怎么回事？”
小紫将小老弟从身后拎出来，看着室内地狱一般的画面问道。
“我们下午知道了校医曾经帮助过陈琳，再来就是这样了。”
王玖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这个芭乐味儿的有种奇怪的香气，像是发酵后的葡萄苹果混合。
“那谁，柳……如烟呢？”
王波转了转头，有些迟疑地问道，却第一时间没有得到回应。
王玖将棒棒糖棍儿抽出来，刚想开口，就听见后面的小曹有些戏谑地道：
“自顾不暇了还有功夫担心别人，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活下去。”
“他说得对。”
褚寒将手中之前获得的信纸给众人传阅，看完之后气氛更加沉默。
“我们没有查寝的老师，今晚可以和你们一起行动。”
简单交换了一下情报后，小绿突然开口。
“也好，入口就在宿舍楼的门卫室里，不用深入。”
褚寒点点头答应下来。
“我们班今天有学生死了。”
嗯？死一两个不正常吗？
“饿死的。”
沉默寡言的小绿一语惊人。
“他们好像失去了进食的本能，只有不停的学习来应对考试。”
“我们班也有！”
小老弟疯狂举手，
“死了7、8个，都是猝死！但是死了之后台上的老师反而有些开心，让我们不用管……”
果然吗……
王玖将自己的猜测告知其他人，得到了一致赞同，
“那么我们今晚审讯完老头子之后，只需要再去泳池底下破坏掉神像就能够结束这一切了，如果计划有变就再打一个早产儿教导主任，再有变就杀一个黑化版陈琳，有问题吗？”
王玖挥斥方遒，大有关羽看颜良文丑的自信。
“等下，我们一定要走最难的通关方式吗？按照这个节奏下去，到时候根本没有那么多人来进行最后的期末考试。我们如果今晚去拿到期末考试的试卷，说不定……”
“第一次没成功，后面只会更难。”
褚寒打断了王波的话，但是看对方紧抿着的嘴唇，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波沉默了一会，对着几人鞠了一躬：
“对不起……我还是觉得你们的计划太危险了……”
王玖和小老弟对视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丝丝缕缕的杀意……两人还在交流的眼神却被褚寒直接挡住，似乎在警告二人。
“你可以走，但是我需要你保证不能将知道的一切透露给其他人。”
褚寒推了推眼镜，背后衬衫被新长出来布满倒刺的勾爪撑破，勾爪顶端夹着一张造型古朴的羊皮卷。
“这是【真言之誓】卷轴，签了你就可以离开。”
王波扫了一眼双手背在身后的王玖，沉默地咬破手指签字，并转身消失在了众人视野之中。
“呸，胆小鬼！”
小老弟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行了，现在只有半小时，时间紧迫，10点10分我们在宿舍楼门前集合。”
褚寒看众人没有再离开的意思，便安排好集合时间扯着王玖离开。
直到两人融入去食堂的人流之中，褚寒才低声说道：
“不许随便杀人。”
王玖点点头，但是依旧有些不服。
褚寒也没继续逼他，而是若有所思地又看了两眼王玖递给自己的纸条。
今天的学生数量明显少了很多，更方便两人分清中间混杂的鬼教师。
躲避着鬼教师的目光，两人直奔宿舍楼而去。
开玩笑，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还全部人一起行动？
打开衣橱里隐藏的门扉，顺着楼梯一路往下，王玖这次没有闻到之前那股有些熟悉的香气。
楼梯尽头的铁门微微掩着，灯光透过缝隙露出斜斜的一抹，打在潮湿的石壁上，屋内却没有半分声息。
临近门口，二人放轻了脚步，鼻尖传来了带着一股泥土混合着草腥味的血腥气息。
王玖皱了皱眉，虽然上次来此场景看着血腥无比，但是也未曾有这么浓厚的味道。
心里不祥的预感传来，王玖直接上前一步拉开门扉！
血！
尸块！
和校医室里熟悉的场景一样！又是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放在工作台上！无数身旁布满根须的四肢被利器切割地四散，混合着血迹糊在单面的墙上，老者身后连着的皮口袋被人硬生生割下，上面还有几道切割过的痕迹。
头颅下方的血迹顺着桌子刚刚流淌到边缘，一滴血液悬而未悬地垂在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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