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大海能为李玲玲的直播间拉来人气后，他就像个大熊猫一样，不停地被李玲玲打扮。
提出了钱，那可是真真正正的钱。
“走，老公，今天去县城把你包装一下。”
张大海一脸胆怯：“你不会是想把我送到富婆的房间吧？”
“啊？你是卖艺不卖身的。违法的事咱不干。”
说的好像也对，好像也不对。
对吧，守法；不对吧，为什么某些行业还在地下存在？
“去哪里买衣服？”
“超市吧，三楼。去年你给我买衣服送的优惠券还没有用完。”
张大海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那次是为爱美的她买的什么衣服来着？记不起来了。
扫码进一楼，二楼，三楼。
县城这些破商场，只有新建的才是上下电梯。老式的商场，都是上去电梯，下来自己走楼梯。就和这儿的人做生意一样，能骗就骗，能哄就哄。只做一榔头生意。
“这个怎么样？”
“有点贵了。”
“我老公当然要穿贵的。”
“这会不会奢侈了？”
“你要穿好的，我拍视频呢。”
要不是在看在商场，李玲玲都要直播。
当然了，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流量啊。现在这没网线，就没有了一切。
“你啊，看来给我买衣服还是任务。”
“那是当然。要不然，直播间的大哥大姐非得吃了我不可。这可是用他们的钱，得听他们的话。为了以后更多的钱，是不是要听人家的？”
大海看着这个服装卖场，没有看到几个年轻的女人，都是妇女。这要是放在前10年，没有关系，你还来不了这儿上班。
“服务员，这件有优惠吗？”
“有的，现在是春节优惠，打6折。”
“你们这儿怎么服务员这么少？是工资太高养不起还是？”
那女服务员明显眼色一暗：“好我的老板哥呢，你这话把人说的。羞先人一个月才赚2300元，你说，这点钱哪儿赚不到？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才不到县城上班。
唉，这些年，娃上学放学都要人接。不像我小时候，跟着大娃娃后面跑就可以了。
那时候是在村上上学，大不了自行车撞了起来再跑。现在不行了，是小汽车，撞了就没命了。”
“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有家庭责任的人。”
“老板，你好帅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张大海赶紧挑其它的衣服，不想被人认出。
他还没有习惯这走红后的生活。
就是放在一年前，自己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走上直播的道路。看来，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大家都是不清楚的。
两人找了一家面馆吃饭，李玲玲将刚才拍的视频简单编辑上传。
不到30分钟，评论就涌现出来。
“我老公好帅。”
“我男神穿这新衣服太帅了。大家的关注点都在哪儿？”
“楼上的，你想说什么？难道想拍他换裤衩子的视频吗？”
“你们觉得这个女人配得上我们的男神吗？要不要把男神抢走？”
“组队，组队，一起去。分工，谁找地址？”
“这可是没美颜的，好帅，我的老公一双手数不过来了。男人，就是在这个年纪才成熟，才有魅力，才有味道。好喜欢被他推到墙角。”
“楼上的，矜持，去时算我一个，我们一起去，划拳决定先后顺序。”
李玲玲顿时觉得吃这一碗蘸水面不香了。
“看，大伙都在抢你。”
“网的，当不得真，都是闹着玩的。”
多少网红一阵风过去了。况且，自己才只是小小地有名，粉丝都没超过，更没有特别痴迷的，也没有全网裂变帮自己宣传的，何必呢？
至于飘了和耍大牌，那是不可能的，没到那个程度。
“你的饺子给我吃一个。你的粉丝让我不爽，我就让你不爽。”
看着李玲玲这撒娇的样子，张大海那个乐啊。
“走，一会儿去内衣店，给你买几身。”
“我有啊，好好地花那个钱做什么？”
“给我看的衣服，就要选好一点的，不能凑合，不然，让人没兴致。”
我去，李玲玲脸一红，这莲藕猪肉水饺果然香，一口咬了，有种让人难忘的感觉。
县城不大，加上新建的道路，也就是个井字形。两人在县城逛了半天，回家。
“老婆，怎么不逛了？”
“回家直播，家里有网。”
张大海买了许多过年的物品。大到鱼，小到葱蒜生姜，都要。就连剁椒都买了一大瓶，用来做剁椒鱼头，或是剁椒面，吃起来够味。
“朋友们，马上要过年了，一起来欢度新年，大家家里准备的怎么样了？”李玲玲那个乐呵啊。
现在不用刻意准备，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轻车熟路了。
“什么？刚开直播就要看我老公？怎么？我们好着哩，没有离婚，不信？孩子爸，过来，大伙要见你。”
张大海那个郁闷啊，这种日子太闹腾了。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谁会配合她？
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今天，他买了一个个性的口罩，还有新买的外套，直播间人数蹭蹭上窜。
“今天给大家讲讲我们去县城都玩了什么。
别说，人家这县城就是比我村里好玩，别的不说，就那个公园，有上百亩地，栽了洋槐树，月季花，芍药，牡丹，还有别的一些树。现在是冬季，看不出来。
等到明年开春，我去那儿直播。
大家过年都忙什么？”
看着不断刷屏的留言：老公，你要是被迫的，就大声说出来，我们给你做主。
吓得李玲玲将手机移向大海：“看，我们是真夫妻，有证的，合法的。”
越是解释，越是让人不解。
张大海快速地削了一个苹果递给李玲玲。
“你们啥家庭？吃苹果还削皮？你们家种的苹果吗？”
“是啊，我们家种的。现在卖完了。留下的不多。”
“好羡慕你们的生活，有个小院子，有个小家庭，夫妻和睦。”
“是啊，就是喜欢看你们这种快乐的生活。我和老公半个月都没见面了。就是回来，我们都是分床睡的。”
直播间一时成了倾诉苦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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