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绕路出发后，教皇A和枢机B率领着一众圣使，瞬间出现在于宁等人的对面。
圣使之中，于宁注意到有两人面孔有些眼熟，似在多年前冬国的军事比赛上见过。她与余颢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确认下来，那两人正是救治拉里并暗中替换陈清瑶的医生。
“果然是你。”A第一眼便锁定了诺兰，她的目光扫过余颢、于宁、最后落到莉莉丝的脸上，“瞳术？7号实验体？有意思。在我专心忙正事的时候，竟然出现了这么多的变异人。呵，你们准备和N一起阻碍我的大事吗？”
“圣教教皇。”记下O、S两位圣使的身份后，于宁站出列，“我们龙国与你们圣教并没有直接的恩怨，我等此行前来只是为了接走单云和白羽。”
“哦，是吗？龙国安插他们潜伏圣教，这不是对我们的公然挑衅？而且，你们捣毁光明教的账怎么算？”A冷嘲道，她没有时间去追究此事，他们倒主动送上门来。
于宁插起胳膊：“呵，你要搞清楚一点。是光明教惹我们龙国在先，它害死我国乃至全世界多少无辜之人，你心中难道没有数吗？”
“光明教做了什么，我并不关心。但你们所犯下的罪行，足以判死刑。” A指向N，“然而，我向来惜才，愿意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可以选择离开N，加入圣教，并效忠于我。”
见于宁等人无动于衷，A冷酷说道：“我给过你们机会，现在你们选择站在N的身边，我只能送你们去死了！”
随着A的话音落下，E、F、H、I、J、K、L、P、R、W、X、Y这十二位圣使的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而出，他们高举武器，攻向于宁四人。
诺兰上前一步，双手猛然张开，一股狂风瞬间席卷而至，凝聚成一面坚不可摧的墙，将十二位圣使的攻击全部抵挡，并将他们全部推回A的身边。
“哼，世界即将覆灭，我们还要费时间玩内斗吗？” 诺兰厉喝道，“你们这群傻子，竟然盲目听从这个即将毁灭世界的‘罪人’的命令。”
“N，诽谤教皇可是死罪！”一直没有动的C站出来，厉声道，“而且你的谎言太过离谱，世界怎么可能会因为……覆灭？”
在A的凝视下，C没敢透露关于挖洞的半个字。
可是诺兰心知肚明，他果断答道：“世界确实会因为沐光礼堂那个通向地心的深洞，而引来灭顶之灾。”
他的话成功让诸位圣使停下再次攻击的脚步，他们神色各异，显然并非每位都知晓挖洞之事。
诺兰继续说道：“这几十年来，为了挖这个洞，她牺牲了无数的圣使。你们都不好奇，不去猜一猜，她为什么要费时费力去探索地心？”
“呵。”C嗤笑一声，解释道，“教皇远见，做这一切是为了圣教以及全人类的未来，同时也是为了探索地球乃至宇宙的奥秘！”
“哈哈，说你们是傻子真不为过。”诺兰捧腹大笑，“那是她冠冕堂皇的说辞而已！她不过是为了老A给她的指令，寻找他生前未能获得的答案。”
C还欲辩驳，被原本保持沉默的D打断：“你不要说了，让N把话说完。”
C看向己方，其他圣使们脸上露出质疑的神情，且教皇没有一点反驳的意思。C只好闭嘴，随便N怎么编造谎言，教皇的所作所为是无懈可击的！
“老A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然而他心中一直有许多疑问，比如我来自哪里，我是谁，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诺兰的视线转向远方教堂的尖顶，目光复杂。
“他受限于人类短暂的寿命，穷尽一生都没有寻找到答案……后来，他创造了我、A、B。期待寿命悠长的我们能够为他寻找到答案。”
“A上位后的几十年间，不惜一切代价，将教内的人力、财力都投入到寻找答案之中。最开始她大力支持安德森家族旗下的航天公司探索宇宙，大力支持芬克家族旗下的研究室对人类基因进行深入分析及研究。”
“然而，进度缓慢。她便将目光转向地下，她觉得或许能从地心中找到答案。而恰恰是她这个行为，导致祂注意到我们。”
“看你们的眼神，都不理解祂是什么吧？”
“我举个不恰当，但大家都能理解的例子。如果把我们这些地球生物比作寄生菌，地球则是细胞。寄生菌安然呆在细胞表面，作为‘伴生菌’那便相安无事。若寄生菌过度发展，侵蚀到细胞内核，那么，后果不用我多说了吧。”
说到最后，他扫视了一圈半信半疑的圣使们，指着一言不发的A。
“A是制造出来的人偶，没有一分人类的基因，她的芯片里只有老A写下的任务。所以，她可以押上全人类的未来，赌任何可以探索到答案的可能。”
除了B，所有的圣使震惊地看向A，统领圣教的教皇怎么可能只是个人偶？
“我是人偶。”A肯定了诺兰的话，她摘下黄金面具，露出超脱于人类的完美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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