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望舒惊讶地回头，对方来得还是太快了。
“叶望舒——”他脸色阴沉，快步走上前拉起叶望舒的手。
“如果你现在说你发错消息，我可以当没看见。”
“没发错，我要跟你分……”
顾诀的手指按住她的嘴唇，将最后一个字模糊。
她转头躲过。
头扭过去不看他。
“何必呢，自欺欺人吗？”
顾诀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即使生气也不想伤害对方。
“为什么要分手，凭什么要分手？”
叶望舒回答道：“凭你半夜偷偷摸进我家，凭你在我家装监控，凭你对我做的那些正常人类无法接受的事情！”
“可，你答应了的啊，你答应了的。”
“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答应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
顾诀的话语被叶望舒的一声嘲笑打断。
“顾诀，成熟一点吧。谁也不能做到真正的以后，誓言只是情绪上头之后的调味剂。”
“而且，我现在很讨厌你。”
“梦醒了，顾诀。”
叶望舒的话如同给他判了死刑。
他往后退几步，心如死灰的样子。
“既然你不想要两情相悦……”
他转头反锁了房间的门，高大的身躯带来压迫感。
【记忆清除80%。】
叶望舒的反抗丝毫不起作用，她被蛮横地摔在床上，因为房子定期有管家来照顾所以床上仍然铺着昨天两人一起睡觉的被子。
叶望舒想起身逃跑。
又被拉着手拽回床上。
对方在脱衣服，以前看得津津有味的八块腹肌现在成了心理阴影。
“还记得我刚才说什么吗？”
挣扎之间，叶望舒的双手被束缚，用领带束在头顶上。她拼命地想要挣脱，对方却淡然地拉上了房间的窗帘。
“我们小舒一向记性不太好，我来帮你回忆一下。”
他半跪在床上，拥抱着叶望舒的上半身。
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几乎咬破皮出血的程度。
“我说……”
“你要是敢不接电话。”
“我就把你*死在床上！”
叶望舒疼得眼泪掉下来，只是贴近人体体温的液体偏偏落在顾诀手上比岩浆还要烫。
她的衣服在挣扎之间有些凌乱，衬衫马甲上的扣子崩掉了好几颗。
隐隐看得见锁骨，顾诀在上面留下点点红痕。
这次的亲吻都不能算亲吻，只是纯粹地用唇齿在征战。
叶望舒听着系统音的播报，在即将完成的最后一刻对着顾诀的肩膀狠狠咬下。直到嘴里尝到血腥味才停下，怨恨地说：“顾诀，我不会原谅你的。”
【记忆清除100%，脱离程序启动。】
瞬间，小世界的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顾诀动弹不得，他看着身下的爱人。
最喜欢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以往的温和，有的只是对他的厌恶和仇恨。
她说，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她说，再也不见。
顾诀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入侵自己的脑子，那种力量横扫过他的记忆，在删减一些东西。眼前女孩的容貌越来越模糊，紧缩到疼痛的心脏因为遗忘开始减轻痛楚但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空虚。
顾诀突然明白，叶望舒真的对他施展了那种他开玩笑时所说的“魔法”。
他也会变得……
“看”不见她吗？
“嗬——”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被压缩，他正在无意识地抗拒世界法则。
叶望舒成功脱离，意识陷入短暂的昏迷。
而顾诀看到的则是叶望舒直接大变活人一样地消失在他眼前。
“不要……”
不要抛弃他。
他错了，他会改的。
求求你……
【脱离成功。】
顾诀倒在床上，疑惑地摸上自己的脸。
有水迹？
他，在流泪？
手边的电话响起：“少爷，飞机马上起飞了。”
“嗯？什么飞机？”
“您今天安排了出国留学的行程，跟您同行的——”
“嗞——”电话里传来杂音，私人助理的话语像掉进了奇怪的调音频道。
“谁跟我同行？”
“是您一个人独自前往，是有朋友突然要加入您的旅程吗？您可以告诉我……”
顾诀心不在焉地听着。
“改航班吧，我一会就到。”
“好的。”
顾诀从床上起身。
自己没穿上衣，头发凌乱，看镜子的时候他的眼眶甚至发红。
好像他刚才在经历什么情绪波动很大的事情一样……
但，他只是在自己闲来没事在学校附近买下的两套房子里睡觉而已，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
肩头一动，带着刺痛。
顾诀的手抚摸上伤口的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一张女孩的脸，耳畔响起一句话：“我不会原谅你的。”
原本封闭的记忆出现裂缝。
他……
手边的动作一顿。
是不是有个女朋友来着？
*
叶望舒是被雨声和冷风叫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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