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可爱，皮肤像瓷，又白又易碎，她五官的每一处都像是被画笔精心雕琢过的精致，至少在江时熠看来是这样的。
很好看，特别，是她那双眼睛。
清澈见底，单纯无辜。
……足以勾起他早在两年前就起了的火，只是那时候被他压下去了。
而现在，逐渐复苏。
垂了垂眼，江时熠的嗓眼滚动了一下，沈星眠在视频那边眨了眨眼，那模样着实无辜：“熠哥，你是要手机支架吗？”
嘶……
其实是想放过她的，可她不想要这个机会。
不管江时熠有什么稍微‘好’一点的念头，反正在沈星眠压抑着紧张，递过来这句话的时候，全数四分五裂，分崩离析得让他找不到任何放过她的理由——
好半响，江时熠深呼吸了一下：“嗯，是想要手机支架，可以吗？”
可以吗？
温柔缱绻，不过如此。
隔着手机屏幕，江时熠的很多微表情沈星眠是无法捕捉的，一时间，她只是觉得江时熠的声音很好听，荡漾在房间里，轻轻的，很勾人。
惹得她半点理智没有，丝毫没发现江时熠眸底一闪而过的算计，沙哑带着磁性的声音几乎将她的魂都勾走了：“可，可以，你等我下床。”
刚盖上的被子在下一秒被沈星眠扯开，没有丝毫避讳的——江时熠再次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了一下。
幸好，这小孩儿虽然不怎么设防，但身上穿的还算正常。
还是那条连衣裙。
在沈星眠起身的时候，江时熠缓过神来，想到了什么，忙道：“穿鞋去拿，别光着脚，容易着凉。”
事实上，Z城的夏天挺闷热，她房间的空调也没有打得很低，温度适宜。
但在听见江时熠的话的时候，她还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而后乖乖地将脚踩在了旁边的人字拖上，方向朝着书桌。
她的手机支架就放在电脑旁边，在距离电脑一步的时候，她直接伸手拿过，便以最快的速度走回到了床边。
手机那边，江时熠听着她一下一下，挺凌乱，听上去没准儿还有点儿慌的脚步声，唇角勾起的弧度和心里肆意的张扬几乎已经不受他控制了。
手机被拿起，沈星眠坐在床边：“熠哥，我……拿手机支架了。”
“嗯，”江时熠应了一声，眯了眯眼：“糖糖，你能把手机支架放在床头柜上吗？”
他的语调更温柔了，而且相比刚才，语调里的意味就更加不加修饰——是张扬到了只要换了别人，没准儿一下就能听出他打着算盘的地步。
……偏偏就沈星眠听不出来。
她应了一声，当她将手机支架放在床头柜上的时候，江时熠循循善诱：“小朋友，你可以把手机也放上去吗？”
这一次，沈星眠连回应都没有，直接照做了。
好乖。
乖到让人只想更过分地欺负她。
她当然不知道，江时熠也不会想让她知道，至少现在不想。
不想让她洞察到他此时此刻的内心到底有多汹涌和黑暗。
好一会儿，江时熠都在克制自己，开口的反倒是沈星眠，那声调颤颤悠悠，却又壮着胆子：“熠哥，我放，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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