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单？”
当赵舒城拿下鼻孔上塞着的纸团，栾冰然才恍然大悟的说道：“是你啊！”
“不是，你这发传单，怎么会跟人打起来呢？”
“进来说吧！算了，这件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栾冰然说道：“不好意思啊！”
当她走进来之后，看到屋子里的布置，不由惊叹的说道：“哇哦！你家装修的还蛮有品味的嘛！”
说着还趴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装修，想看看是不是用的自己印象中的装修材料。这种材料可一点也不便宜，要是真的话，那余欢水可就不是一般的有钱。
“哦，你为什么说这里很有品味？”
栾冰然指着墙上的黑色大理石，说道：“你看看这个，这个是意大利的伯爵灰大理石，好几年前就停止开采了。价格相当昂贵，你们家居然装这个，太厉害了。”
赵舒城看着她问道：“哦，你居然还懂这个，你不是临终关怀组织的人吗?怎么还懂装修这一行啊？”
栾冰然这才发应过来，说道：“没什么，我高中跟大学都是在澳洲上的，周末的时候在一个土豪家里做保洁，他们家到处都是这个伯爵灰大理石，那个土豪家里可讲究了。”
赵舒城看着墙上的大理石，觉得栾冰然可能没有说实话，这可不是略有了解就能做到的。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么清楚，尤其是这种昂贵的装修建材。而且他不觉得有这么巧的事情，她在土豪家就又伯爵灰，要是自己不租这个房子，是不是就不了解了？
要么是栾冰然这边就是从小接触这些建筑材料，要么就是他们经过专业的培训，专门针对雇主家里的装修材料进行的培训，可以让他们一眼就看出雇主家里的装修材料价格，方便做出评估。
栾冰然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问道：“那个，我能喝口水吗？”
“当然可以，桌子上就有。”
赵舒城为了钓鱼也是早有准备，桌子上摆着的可不是自来水，也不是茶水，反而是几十上百快的矿泉水。冰箱里面更是准备了不少，为的就是让栾冰然知道他的实力。
栾冰然看到桌子上的水，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个有冰的吗？”
“有。就在冰箱里！”
“那个土豪跟我说，你这个大理石不能用清洁剂清洗，会损伤大理石的。”
赵舒城听到栾冰然这边说话有点闷闷的，不由好奇地走过去，就看到栾冰然脱了自己的外套，只留下里面的一件T恤。
“不好意思，你这是？”
栾冰然仿佛没有注意到赵舒城过来，说道：“我不好意思才对，我刚才走过来的，有点太热了。”
“没关系，你随意一点就好，这里没那么多讲究。”
栾冰然这边仿佛也已经凉快很多，直接拿着一瓶水走了出来，随手把外套放在沙发上。
“你刚才跟我说这个大理石是伯爵灰，然后你在土豪家见过这个大理石，那么你的逻辑是什么呢？”
栾冰然没想到赵舒城这样问，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我们先聊工作吧！”
说着从背包里面拿出赵舒城在网上填写的临终关怀申请表。
“这是你在网上填写的申请表，写的是胰腺癌晚期，但是我看你现在的状态，也不像是不能生活自理的人，需要我们这么早介入吗？”
“我现在全都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扛着，说不定那一秒就会崩溃，到时候崩塌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在我意识模糊之前，我希望能感受到人间最后的关怀。”
“……”
栾冰然没想到赵舒城居然这样说，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们组织有个项目，就是可以帮你实现你未完成的心愿，我们会尽可能的去帮你完成，我觉得这个挺适合你的。”
“遗愿清单？”
“差不多吧！但是我们只能帮你实现一些合理的，可行性强的，而且是不能违背法律喝道德的愿望。”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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