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摔了茶壶之后，也渐渐冷静下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心疼。
晚清名家的茶壶，一把市价超过了六位数，钱还是次要的，关键这壶有价无市，很难买到。
不过心疼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毕竟他每时每刻都在烦躁着，哪有时间顾着心疼。
王老板就这么坐在办公室里发呆，想着办法，不过大半的时间都在放空，在各种的后悔和纠结，而外面的工作人员也陆续下班，只有守在办公室门口的许秘书还在强撑着工作。
闺蜜发短信来叫她一起吃晚餐顺便逛街，许秘书也只能无奈的拒掉了。
结果就是闺蜜一通抱怨，质问她多久都没和大家一起玩了。
“我也想玩啊，可我有什么办法，老板还在办公室呢。”许秘书苦笑着解释道。
“王老板还在工作呢？”闺蜜很惊讶。
“工作什么啊，就是闲待着，估计想办法呢吧，天天砸东西，我估计我们公司可能真的要完蛋了。”许秘书忍不住抱怨道。
这种压力下，她觉得这些话要是不讲出来，她能憋死。
“好吧，看在你这么苦的份儿上，回头买份儿礼物给你。”闺蜜善解人意，让许秘书十分感动。
“唉……”挂断电话，许秘书又长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大门突然打开，许秘书就看到王老板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
“老板，有什么吩咐？”许秘书连忙站起来，问道，心里却在腹诽着，可千万别有吩咐。
王老板没有答话，愣在门口半晌，就在许秘书都开始忍不住开始偷瞄他，怕他出什么问题的时候，王老板终于开口了。
“下班吧。”
听到这话，许秘书嘴角忍不住翘起，不过又很快掩饰起来，一脸郑重的说道：“老板，您呢？”
“我还要在待一会儿。”
“那我陪您吧。”许秘书客套道。
谁知道王老板没有拒绝，反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许秘书内心一跳，该不会……
“行，你想加班就留下吧。”王老板留下这句话，就转身回到了办公室。
随着办公室大门关闭，许秘书也是欲哭无泪，恨不得给自己小嘴一个嘴巴子，太嘴欠了，不说那句话，现在是不是下班了？
再看看手表，都快八点了，许秘书忍不住哀叹了一声，今晚的美容觉显然又要没了。
王老板听着门外的哀叹声，冷笑了一声，这许秘书耍的什么小心思当自己看不出来，这要放在平时也就算了，现在王老板内心正烦着呢，也就顺便找了找许秘书的茬。
还别说，王老板现在的心情倒是好了一点。
只是不到十分钟，他的心情又坏了，他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许秘书在报复自己，因为他心情变差的原因就是许秘书的一份儿报告。
“网上又出现了大批抹黑看衰我们华艺的言论，很快就占据了热搜榜单的前十位置，老板，我们怎么办？”
“问过繁星了么，他们怎么说？”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许秘书回答道。
王老板气的拿起桌上的笔筒就要摔，只是看着地上紫砂壶的碎片，让他倒是冷静了下来，最终还是轻轻将笔筒放下。
“花钱，问那些YXH，他们肯定有线索。”王老板吩咐完之后，就让许秘书出去。
办公室大门再一次合上，只是这一会儿王老板再也坐不住了。
在傻的人现在也该清楚，那个幕后黑手目的就是要吞并华艺，这才一次次的打击华艺。
而且对方的出手很精准，从商业和舆论的角度出发，而这恰恰是此时华艺的软肋，最近这几天的功夫，华艺市值大跌。
王老板知道不能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华艺就真的没了。
想到这，王老板拿起手机，拨通了那早已经删除掉，但却又熟记在脑海里根本忘不掉的一串号码。
“王老板，这么晚打电话有何贵干？”聂唯接起电话，笑着问道。
“聂唯，有空么，请你吃饭。”王老板问道。
“有什么事儿就电话里说吧。”聂唯拒绝道。
王老板被噎的半晌说不出话来，聂唯那边都说没事儿要挂电话了，他才回过神，急忙说道：“聂唯，我们合作吧？”
“合作？呵呵。”聂唯听到这两个字，仔细一想，就猜到了王老板的目的。
毕竟以目前华艺的处境来讲，和繁星之前实在是没有什么合作的可能，这一点王老板应该也清楚，那么王老板突然提合作，在结合华艺的处境，目的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这是一个阳谋，王老板显然也知道瞒不过聂唯，主动坦白道：“聂唯，拉我一把，我记得你这份儿情。”
听到这话，聂唯不为所动。
商业合作谈感情就太不专业了，商业合作首先还是要谈利益，更何况繁星虽然是聂唯说了算，但这家集团又不是聂唯一个人的利益，凭什么让自己白白帮忙？
“合作的前提是互利互惠，你们想要什么，又能付出什么？王总你想好了么？”聂唯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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