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房子大不大，是不是三房朝南，阳台宽敞吗？”
蔡瑜擦干眼泪，冲着她呵呵笑道：“房子又大，采光又好，阳台宽得能在上面骑自行车。”
顾秀芬一脸激动道：“那太好了，茉茉真有本事啊，找了小严这么一个出息的男人。
不像我们.......不不不，不想我和秀云，找了两个窝囊废，脾气还贼大。
嫂子，房子是现房还是期房啊？要是现房带我们去看看呗，这辈子还没住过商品房呢！”
顾振东低着头，一根一根抽着烟，眉头拧得能够夹死一只苍蝇。
蔡瑜站了起来，走近顾秀芬，冷笑了两声：“别看了，房子没了！”
顾秀芬蹙着眉头问道：“房子怎么没了？被人抢先买了啊？”
“这倒是没有，房子本来已经到手了，被某些人给搅黄了。
我们昨天去镇上买房子的事情，是你打电话告诉茉茉的吧？”
顾秀芬点了点头：“是啊，我打电话跟她夸了小严，顺便也想给她大姑父谋个工作嘛！
这村里也没活儿愿意给一个赌鬼干，我就想着你们家小严本事大，指不定能在镇上给找个活儿干呢！”
蔡瑜再也忍不住愤怒，浑身气得发抖：“顾秀芬，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还我一套房，把十万块钱也还给我......”
一周后。
顾茉正在给王奶奶剪指甲，屋子里面传出了两人的歌声。
“牵住你的手相别在黄鹤楼，波涛万里长江水送你下扬州。
真情伴你走春色为你留，二十四桥明月夜牵挂在扬州。
扬州城有没有我这样的好朋友，扬州城有没有人为你分担忧和愁。
扬州城有没有我这样的知心人那，扬州城有没有人和你风雨同舟.......”
屋子外边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巨响，像是碗被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
下一秒，顾茉听见新来的老人罗念湫的骂声：“一大早的哭丧啊，人没死都要被你们给唱死了，你们还有完没完啊......”
王奶奶突然委屈地拉住了顾茉的手，像个孩子似的嘟着嘴巴：“雯雯，妈害怕！”
顾茉赶紧安抚着：“妈，别怕，没事儿，我出去看看，您在这儿好好待着哦！”
顾茉走到罗念湫老人的房门前，看见她正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地上都是碎片砸子。
“看什么看？你们唱得什么东西，五音不全难听死了，你们这是在打扰我休息！
我要打电话，让我儿媳妇和姑娘把我带回去，我不住你们养老院。”
顾茉气得刚想怼几句，负责照顾罗奶奶的李瑶跑了过来：对不起啊，茉茉，她就这古怪脾气，大家都喊她暴躁老人。
我也不乐意伺候她，可是张院长说了，每个护工手上都有一个难伺候的老人，我也不能搞特殊。
你快去看看王奶奶吧，我进去哄哄就好了！”
顾茉点了点头，轻声说：“你小心点，她这不是暴躁，是狂躁！”
李瑶贴近顾茉的耳朵小声说道：“没错，像条疯狗似的见人就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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