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哪怕发出惨叫声，却也死死咬着牙，一句话不愿意说。
他瞪着眼睛，看着杨卫国那里，眼中流露出我就是不说的倔强感。
杨卫国手中拿着桌子上的笔，在手中兀自的转着，一副闲情雅致的样子。
虽然这屋里的风很大，但对他丝毫都没有产生影响，杨卫国的身上，衣服都纹丝不动。
大汉正心里得意，自己可是经受过很多训练的，这点疼痛，放在普通人身上，确实难以忍受，但对于自己，还在忍耐的范围之内。
想撬开自己的嘴，想得美！
不过下一秒，大汉就再也不这么想了。
因为伴随着那阵阵的疼痛之后，自己身上开始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身体当中，每一个细胞内都爬进来一只蚂蚁一样，在那里不断的抓挠着。
百爪挠心，不过如此。
这种痒痒的感觉，开始变得越发的浓烈。
从在开始只是蚂蚁在自己身上扒，到最后变成很多个小虫子，在自己的骨头缝里，自己的肉内，不断撕咬着。
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什么东西在撕裂着。
又疼又痒的感觉，让大汉惨叫之中，又开始不断的哼哼着。
虽然在杨卫国来之前，他已经忍受了一些酷刑，同时之前也有一些训练，但他还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真切的感觉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如果可以，大汉只想有谁给自己来那么一下，能够让自己直接的晕死过去。
但是自己非但没有这样的感觉，反而在这疼痛当中，变得越发的清醒。
很快，大汉的额头之上就冒出了一层层的细汗，后背也全部都被汗水浸湿。
再看向杨卫国的时候，他的眼神当中凶狠消失不见，只剩下恐惧。
而且是巨大的恐惧！
也难怪，杨卫国坐在那里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这一切肯定都是他做的！
这就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你……你……”
大汉想要抬起手指着杨卫国，奈何手脚都被绑的结结实实，根本动弹不得。
他只能看向杨卫国，恐惧变成了哀求，“求你……放了我……饶了我……”
周忠臣眼神当中还有着一些疑惑，没想到这大汉竟然开口求情了！
之前自己让人用了那么多的酷刑，他都一句话不说，如今杨卫国只是进来坐了这么一会儿，大汉就已经松口了。
想着刚才审讯室室里出现的一股大风，周忠臣下意识的看向了杨卫国，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很显然，刚才的一切都是和杨卫国有关的，而且大汉的感觉，绝对跟自己是完全不同的。
杨卫国并没有言语，只是皱了皱眉头，看着大汉的眼神当中，也没有任何神情，仿佛坐在对面的，是一个自己毫不在意的东西。
大汉知道了，求饶没有用。
这个年轻人不会放过自己的。
自己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招供，要么继续承受这份痛苦。
想死都不能！
只有生不如死！
大汉咬了咬牙，想要忍下这份痛苦，但是他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这种痛苦，没有经受过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大汉以为，这对于自己来说，就已经算是最极致的痛苦了。
如果自己真的咬牙挺过去，那就已经是突破自己的极限了。
可是没想到，接下来还有事情在等着自己。
在极致的疼和极致的痒之下，大汉很快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骨头仿佛发出了一阵咔咔的响动。
就仿佛是在一寸一寸的断裂一样。
从脚下开始，一直蔓延到自己的脖颈之处。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有人手里拿着一个小铁锤，在不断敲击着你身体各处的骨头一样。
那种敲击还不是大力，一下子给敲击坏，而是一点点，一点点，让你明显的感觉到那骨头断裂的疼痛，却又无法阻止和改变。
大汉彻底的崩溃了。
在这一场博弈之中，他已经输了。
因为他哪怕咬碎了自己的牙齿，却再也忍受不了这一份痛苦了。
“我……我说……”
大汉仿佛是被抽干了全部的力气，连说话都有一些有气无力。
但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在说出这句话之后，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放松。
似乎做了这个决定之后，自己就能够彻底的解脱了。
听到这句话，杨卫国转着笔的手一停，将笔放了下去。
周忠臣面色一喜，他就知道果然还得是杨卫国才有办法。
以周忠臣的角度，只能够看到大汉脸色煞白，脸上不断的有冷汗落下，但他所经历了什么，周忠臣一无所知。
当然，这些对于周忠臣来说也并不重要，他所在意的只是结果而已。
所以周忠臣连忙对着那大汉问道。
“老实交代，你们是怎么知道格鲁的药方的，还有，你们在四九城有多少同伙，还有什么任务？”
杨卫国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些机密的事情，他并不想要知道，毕竟，这是军事秘密。
周忠臣却是按了按杨卫国的肩膀，没关系，听听也无妨。”
想想也是，杨卫国重新坐了下去。
这一番审讯，从早上杨卫国过来，持续了三个小时，周忠臣总算把自己想要知道的所有内容，全部都问了出来。
那大汉最初还有一些支支吾吾，不愿意回答，但后来因为杨卫国的压迫，把所有的话都给说了出来。
两个人从审讯室走出来的时候，周忠臣晃了晃自己的胳膊，伸了个懒腰。
他看着旁边面不改色的杨卫国，笑了笑，忍不住打趣道。
“老了就是老了，和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没法比呀，忙活了这么一段时间，身体就有些受不住了……卫国，你要是有什么强身健体的方子，能不能给我一些，让我也增强一下体质？”
杨卫国也听出来了，周忠臣就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所以随意点了点头。
“好，有什么好的方子，我一定给老领导你。”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出了审讯室，前往了另外一间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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