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儿性格挺不错的，我还蛮喜欢……”伊丽莎白目光滑过诺诺，最终落到了凯撒身上，“但就是看起来毛手毛脚、一点也不会照顾人啊。”
“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凯撒似乎对这话颇有意见。
“住口！你看查尔斯让我养的多白白胖胖！”
凯撒抿了抿嘴，似乎在为某王子的不幸童年而感到悲伤，“可是他上学时候一直在和别人打架，而且在认识我之前挨揍居多……”
“我不是帮他揍回去了吗？”伊丽莎白握住刀柄，暗银色的长刀出鞘，连雨珠都被刀锋斩断、根本没法落到这把看上去就很锋利的刀上。
凯撒明智地闭嘴。
而这时敌人们也已经到位，空中的直升机占据了所有街道的方向，而四周也有摩托车和各种载具停下来。
坐在摩托车上的冰人接过身后一位混血种士兵递过来的针剂，一把扎进自己的胳膊里，他呼出一口热气，疲惫的眼底重新有金光凝聚。
与他们同时出现的还有四五个骑着摩托车的年轻的身影，两拨人剑拔弩张、但是又没有人率先动手，最终一拨人停在了外面堵住街道，另一拨人把车开进了包围圈里，和凯撒诺诺肩并肩。
凯撒看着楚子航手里滴水的刀刃，问道，“他们居然没有和你们没打起来？我看你们还抢了几辆摩托车！这他们都能忍？”
“半路遇到的。我们都想快点赶到这里看看情况如何，所以没有打起来。”楚子航看了一眼凯撒的腿便收回目光，“另外那几辆摩托车不是从他们手里抢的，是从另一支混血种小队那里缴获的。”
查尔斯递给凯撒一把冲锋枪，“从20多个车钥匙里找到对应的车花了点时间，不然我们可以来的更快。”
凯撒接过冲锋枪，很好奇在来到这里之前他们发生了什么。
“虽然但是，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路明非一看凯撒的表情就知道他想问什么，所以当机立断提醒众人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
路明非指着空中直升机的导弹架，声音都在发抖，“虽然你们都是巨牛逼的混血种，但他们火力上有巨大优势！”
“不，路明非。”伊丽莎白看起来认识路明非这号人物，她靠在跑车的门上，伸出手重重地拍了一下路明非的肩膀，“拿出点你们校长昂热的胆色来啊！又不是龙王你怕什么？”
“而且谁告诉你他们有火力优势的？”
伊丽莎白仰起头，能感知到最中间那架米-8MTKO武装运输直升机里有人同样盯着自己，尽管看不清脸，但是那道平静又沸腾的目光她无比清楚地感知到了。
“你们猜……为什么这帮俄罗斯军人一直不开火？”
“为什么？”查尔斯和伊丽莎白一样仰起头，但是什么也看不清。
搂住查尔斯的肩膀，伊丽莎白把他搂进怀里，“因为妈妈不是一个人来的啊！”
尖锐的警报声忽然响彻天空，大喇叭里传来带着明显西班牙腔调的俄语。
凯撒是这里唯一会俄语的人，他把广播的那句话翻译成中文给所有人听，“请你们清楚，这是警告！俄罗斯的部队，立刻撤离这片区域！”
黑压压的云层下是密如卷帘的雨幕，而在雨幕之下一群飞鸟般的影子闪烁着灯光逼进。
几十枚空爆弹从机群中发射而出，在俄罗斯空军们的面前爆炸，紧接着又是几十颗照明弹跟着空爆弹的尾声炸响。
音浪和刺眼的红光把最前面的几架飞机照亮，机身上绘着王冠、立柱与五个王朝旗帜组合成的徽记。
“西班牙王室……”查尔斯和凯撒同时认出了那副图案代表着什么。
与此同时，轰鸣的车声乱入战场，俄罗斯军队包围圈的北翼被炮弹撕裂。
被撕裂的防线后面，连成一条线的的陆军部队一字长蛇地接近，可以看出来他们是匆忙集结到这里的，没有一点战术上的布置，而且数量看起来也没有太多。
但一辆悬挂着西班牙国旗和欧盟盟旗的重型装甲车从缺口中驶入，一个身着白色空军军装的中年男人站在装甲车打开的天窗口，头顶的天棚替他挡下了如注的雨水。
他开口，忽然间变成灿金色的双瞳向战场中的所有人传递着威严，“俄罗斯人！这是西班牙王室的警告！也是英国王室的警告！同时也是欧洲混血种贵族议会的警告！”
他并没有释放自己的言灵，只是竭尽所能地激活血统，激活自己的血统，也激活战场上所有人的血统。
如上海黄浦江头的灯光秀一般，在那个西班牙军人的目光之下，数不清的黄金瞳在一刹那间同时绽放，在俄罗斯的军队当中绽放，也在胸口绣着王室徽章的西班牙军队当中绽放。
像是有人在夜里闯进了龙巢，于是一瞬间惊醒了一整个龙群。
“都……都是混血种？”诺诺瞪大了眼，一幅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姿态。
其他所有人大抵都是这幅表情，即使是勉强维持住面瘫脸的楚子航眼底也有十分明显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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