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若璇话未说完，脑袋边上就撑着一只手，宋默的脸近在眼前。
眸色阴沉，似有戾色。
“送你五个字，闭上你的嘴。”
“说的好像你偷了人东西，但是被偷的人没受损失，你偷盗就是合法的一样。”
宋默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好自为之。”
电梯门打开，她走了出去。
卓若璇靠着电梯墙壁，面色微白。
刚才宋默那个眼神，吓得她腿有些发软。
卓若濂虽说气质冷，但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凶恶的神情。这个宋默也不知道以前经历过什么，眼神这样凶恶。
等她反应过来，电梯已经向楼下去了。
宋默进了门，就看到屋里多了个大行李箱。
“卓卓？”
“我不想再待在那个家了。”她撑着头，单手翻着书页。
宋默趴在沙发靠背上，“也好，我算是见识到你家里人的凶恶了，你那个姐妹脑子回路还真歪。”
“你骂她了？”
“没有，污言秽语会被屏蔽，我才懒得跟她费口舌。”
她伸手，戳了戳卓若濂露出的腰部。
手感真好。
她又戳了两下，收获威胁的眼神一个。
“我去睡觉了。”
见势不妙走为上。
次日课间。
宋默埋头看书，就听见有人敲窗户的声音。
她抬头，隔着玻璃，看到了对方的手势。
“找我有什么事，方同学。”她背着手，走到他身边。
“折了个仙女棒给你。”方醒拿出一根纸棒，上面粘了个同样纸质的菱形宝石。
“好简朴啊……”宋默觉得有点尬，但还是收下了。
“你给它撒点水，它会开花。”
他说着，指尖沾了点水，撒了上去。
那菱形中心似有所感应，分解成瓣，如真的花苞一般缓缓展开，边缘的花瓣也缓缓变红。
一朵纸质百合在她手中盛开。
宋默惊奇地睁大眼睛。
让花瓣变红她知道怎么回事，用无色的酚酞试液就能做到。但这开花……
“怎么做到的？”
“在别人变魔术的时候要求揭秘，这是砸魔术师的招牌。”方醒只是笑着。
宋默只觉得心口微微一紧，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胸腔蔓延。
“再给你变个简单的。”
他说着，拿出一本a4大小的练习册，放在她手上。
“为了你的考试，我精心给你挑了这套题，我以前做过，还不错，很适合你这种需要在高难题里提高突破的。”
“额，这……你这燕国地图里，藏的不会是这个吧？”
“不止。”方醒的手在习题册上方一拂，随即又拿出几本其他科目的，“是全套。”
宋默手上的重量骤增，心中也是一沉。
她最讨厌写作业了。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胖橘恼火.jpg
方醒将花放在题集上，“臣妾没有了，臣妾告退，皇上您回去做题吧……”
他转身上了楼梯，回班去了。
“送花就送花，多送这个做什么？重死人了……”宋默带着些许小牢骚，回了班。
她将书往桌子上重重一搁。
“哪来的？”韩芝苓好奇地打开一本。
似有玄光自书中激射而出，她受到了高难题的真实伤害。
“这题看着都好难啊……”她看着这些题目，“是人做的吗？”
“爱心题集，当然是人做的。”宋默说着就拿起数学题集做了起来。
韩芝苓疑惑。
这世界上有爱心便当她知道，这爱心题集……这到底是真的有爱，还是纯属脑子上的伤害啊？
这周月考。
宋默做了一天的题，回到宿舍，脑子里还是函数几何物理定律。
月考当日，她走进了考场。
因为上次月考的成绩不错，她分到了中上的考场。
笔在纸上书写，她内心平静。
每一个得分点，她都心中有数。
写完了，检查完毕，她交了卷子。
走出考场，宋默就见到等在一层的方醒。
“今天考语文，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她疑惑。
就算是她，写完作文也没那么快。
“我写得快。”方醒答。
宋默坐在他身边，“觉得能考多少？”
“没兴趣估分，随便。”他转着手上的钥匙，“带你去附近逛一圈，这几天做题做傻了吧？”
她摇摇头，“不会，你给的那些题，还挺有挑战性的。”
那些题目，比学校发的卷子难，但做出答案的那一刻，喜悦感更胜一般的卷子。
他将校服外套解下，两条袖子一扎围在腰间，带着人出了校门。
柳岸走出自己监考的考场，在走廊上吹风，就见到了这样一幕。
一男一女牵着手，虽然规行矩步，没有半分逾越，她却能从那两人之间，看出几分情愫。
她回忆起了另一对恋人。
也是这般甜蜜，但结果却不尽人意。
是她的错。
“这月考结束，就十一月了，到时候校运会，你会参加吗？”方醒等人上了车，这才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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