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可能作用不大，但也聊胜于无。
最起码那个家伙会因为这些污染变得精神不稳大脑混乱上几个星期，对付起来就容易很多。
副作用就是这样的状态是不持续的，现在的伊凡德也没办法控制它的发作时机。
“转过身去，约翰森。”
伊凡德让里亚扭过去，然后从他的背后撕下一张纸。
那是一张红色的入场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这对于伊凡德来说是明明白白的挑衅。
“被这东西盯上的人一旦违约，就会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被厄运缠身，能想出用神秘物品‘厄运彩纸’来制作入场券，真是符合他们的作风。”
马戏团制作了很多入场券来发放，就算被里亚通过献祭的方法摆脱一张，还有很多张会接踵而至。
使用厄运彩纸的代价是付出骨骼，马戏团里从不缺人，那些畸变到令人发指的“动物”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们要去吗？”
里亚看着那张入场券：“不只是我们，如果巴克洛威要举办一场盛大的马戏表演，他势必还会邀请更多的观众，这些观众必须身份尊贵，最起码要中上层阶级才有资格拿到这入场券。
对外，这东西会被贵族推崇，宣称千金难求，然后借机再大捞一笔作为马戏团的表演资金。”
“你倒是很会推断……猜的不错，他们确实会这样行动。”
伊凡德把入场券交给里亚：“厄运彩纸的厄运是会致命的，就算是患者，估计也不想自己一出门就被车撞成肉泥然后连续碾压上一个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陪你去，顺便看看那所谓的团长到底有什么居心。”
“但入场券只有一张。”
“这东西直接去现场抢一张不就行了，哪里用得到那么麻烦。”
巴克洛威并没有给伊凡德入场券的意思，摆明了不欢迎他，但伊凡德想混进去还真的没几个人可以阻拦。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被定了下来，入场券上的日期写了演出的时间就在两天后，这期间，里亚仍旧不间断地研究着自己的超凡能力。
他发现自己的触须和小史瓦尔是共有的，也可以学着它那样渗出强酸，比如里亚现在把一枚史瓦尔硬币放在手中，它可以被腐蚀重铸成一枚尖锐的利器。
如果运用妥当，这手段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毕竟谁会防范小小的硬币，但里亚在看着这东西时总感到内心一阵刺痛，好像亲眼看到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被毁了一样。
“这东西对我这么重要？”
里亚睁着眼睛强忍过那种不适后，感觉症状缓解了不少，他用一个胶皮罐子做实验，在里面装满了硬币，然后死死地盯着那罐子。
突然，只听“啪”地一声巨响。
那罐子被里面突然变成无数钢针的硬币刺穿，硬币上还带有残存的酸液把它的表皮腐蚀得一干二净。
“这些模因能力结合起来还真是神奇。”
说着，里亚用触须捡起那些钢针塞入帽子中晃了几下，它们重新变回了原本硬币的模样。
“嗷！”小史瓦尔在一旁鼓爪，它张嘴从喉管里吐出一枚金灿灿的物体叼着给里亚，里亚接过，发现这是金币。
“这东西你收起来，我们还没有阔绰到可以用金币来变魔术的地步。”
里亚接过金币放在眼底查看了片刻，感觉心情出奇变得好了起来。
他把金币擦得亮到可以反光，重新塞回了小史瓦尔的喉管。
“虽然金币很重要，我们目前也只有这一枚幸运金币，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等以后有钱了，说不定你可以趴在金山上睡觉，等等，说金山会不会有些夸张。”
一枚金币看起来可能没什么，但这东西代表着一百枚银币，一万勒，一百万枚史瓦尔。
它已经是很多低产阶级的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见到的事物，在很多人还在拼死拼活为了涨几枚史瓦尔工钱在努力的时候，那些贵族已经可以为了自己的娱乐一掷千金。
马戏团的演出费用达到几百金币，这大概就是贫富的差距。
“加入马戏团确实是个不错的赚钱方式，但我总不能和那群疯子同流合污，可以的话，我们还是把那些可怜的患者都解救出来吧。”
里亚轻轻拍了拍小史瓦尔的头，笑得十分温和：“然后把他们团长的肉切片成无数份像松果那样挂在路灯上风干喂蛆。”
“我相信巴克洛威先生能听到这样的话也会感到欣慰，毕竟他的家人都得到了妥善的照顾。”
“咕咕咕！”小史瓦尔伸出触须缠住里亚的手，将手移到了自己的脑袋边，然后自己蹭了上去。
里亚也在它头颅的一侧摸到了尖锐的事物，有些类似于角，它的羽毛乍一看是软的，但根部都已经硬化，时不时还能摸到在里面攒动却未睁开的眼睛。
“也不知道到时候去观看表演会发生什么，说真的我有些不安，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就要发生。”
说着，他摘下自己的眼镜，视野重新归为黑暗，但脸上的部分金色眼睛却自动睁开。
以它们为视野，里亚看到眼前的史瓦尔完全就是一团黑色布满金色眼睛的重影，在边缘处时不时有模糊的触须轮廓攒动。
那些金色眼睛边缘带有泛有猩红色的虹膜，它们一动不动地盯着里亚，眼里满是对他的喜爱与憧憬，毫不保留。
就在里亚观察它的时候，身边突然飞来了另一只鸟。
这只鸟外表像是一只渡鸦，体型庞大，甚至有些过度肥胖让人担心它是否能飞起来。
这只乌鸦只是用怪异的目光盯着里亚，它沉默地没有出声，片刻后，他变成了人，这人仍旧肥胖，穿着长衣，脸上戴着一个皮制的鸟嘴面具。
“你是？”
里亚重新戴上眼镜看向他，这个人叹息一声，摇着头：“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是我有时候真的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你竟然真的要去观看那种马戏团的演出，那我只能期待你与巴克洛威动手的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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