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场景。
妈妈离世的时候，他被父皇当作靶子竖起来的时候，在皇宫中受人欺辱的时候……
一场场，一幕幕……
谁会知道如今他这个病秧子，曾经也是一个惊才艳绝的少年郎。
谁会知道他也曾向往过战场的硝烟弥漫，最终只能呆在方寸之间。
谁会知道大皇子一点儿也不希望自己是大皇子。
如有来世，他只想生在平民家。
终浣还在蛊惑着，“只要你答应我，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你不用在受人欺负，不用再忍辱负重。”
“好。”
唇角微勾，终浣满意的笑了。
“我会如你所愿。”
君雁眼底的清澈彻底被墨色替代，他的灵魂仿佛被抽走了一样。
“你想要什么？”
终浣挑眉，“我说过了，想要的只有你而已。”
君雁轻嘲，“好。”
“我答应你。”
他没有退路，从来就没有。
“很好，第一份礼物我会送给你的。”
终浣懒洋洋的起身伸了个懒腰，眉眼含笑的伸出了手。
看着那只白皙柔软的小手，干净的在阳光下反光，但是却是染上过无数人鲜血的一只手。
君雁知道，一旦他将手放上去，就彻底的离不开她了。
终浣也不催促，只是伸手等待着他的最终决定。
眸子中闪烁着势在必得。
过了很久很久。
君雁很慢很慢的抬起手放了上去，瞬间感受到一股拉扯的力量，撞进终浣温暖的怀抱里。
他的身高比终浣要高上不少，气势却弱了几分。
“你会感激你今天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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