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翻涌，但浪头并不大，海面的欺负也并不是重点，因为白色郁金香号号所在的海域，正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换着颜色。
海水在夜幕中由漆黑如墨的样子变成了一种带着柔和荧光的亮绿色，似乎有什么光源正在静谧的海平线下面埋藏着，照亮了整片水域，而且，这光正越来越亮，海水也越来越透明，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了同一种猜测——那个光源正在从海的深处向上移动。
老王走到船舷边，手扶栏杆向下张望，海水的绿色越来越浅，先是变得透明，然后又变成了牛奶般的乳白色，那向上不断移动的光源也逐渐出现了可以辨认的轮廓——一条发光的蝠鲼。
带着狭长尾巴的蝙蝠状怪鱼完全升上了海面，其大小竟然和白色郁金香号相当，展开的翼状胸鳍足足有接近70米长，全身莹白闪光，没有一点杂色，它静静的停在船的左舷，好奇的像个孩子，仔细的打量着这船上的小个子陆地生物。
“王先生，这就是线索么？”谭良心理也有点打鼓，压低声音对老王道。
“我也不知道，可是总不能指望我们和一条鱼对话吧？”老王摊摊手道：“我难道走过去说，‘你好，我是人类，我来探宝，我没恶意，你知道线索么？’，这它也听不懂啊。”
蝠鲼周围的水波在这时微微涟漪了几下，接着所有人都听见一个浑厚但是像闷在水中发出的声音。
“你们好，我是蝠鲼，你们是来探宝的吧，我没有恶意，我知道线索！”
“王先生，那位鱼老板跟你说对口相声呢。”谭良捅了捅张着大嘴的老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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