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啦，没有比碎身换髓更痛的事情了，与师兄相比，小巫见大巫也。”
苏默其实知道的，十二岁的小女孩死的那般凄惨，自嘲笑道：“我俩是在比惨吗？那我们可真惨。”
目前为止，苏默还有种做梦的感觉，那长河汹涌澎湃，师徒两人被折叠的空间积压，一瞬间就没入汪洋大海般的记忆中，师父说要带他去见师娘，可最后却来到了这里，不但见到了这个让他无比心疼与纠结的女子，还听到了那么多隐秘。
月色里，女子每走一步身体便拔高一分，百步之后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苏默追问，女子笑嘻嘻，说是秘密，苏默只好作罢，毕竟谁都有些不便示人的隐秘。
两道人影漫步，逐渐走出小村落，苏默抬头看天，辨认了方向，带着女子往西北方走去。
“切，小样。”三人走后，道人看向秦风消失的方向，鄙夷的笑了笑，觉得脸上有点凉丝丝，指尖点了点鼻孔，有些血迹，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面铜镜，这才发现眼睛和耳孔也有些血迹，抬起头，竖起中指破口大骂，“贼老天不会帮我挡一下？我卖个人情容易么我，也有你的份啊，唉，白眼狼，出门在外真不容易。”
他的目光深邃，看了眼之前的南方，那个小女孩躺在床上思量明天的事情，突然木楞住，眼中的神采迅速褪色，像是完全失去了生气，如同提线木偶般躺下睡觉，又看了眼迅速成长的姜月明，啧啧称奇，“这丫头真不是好人啊，哪有人会自己杀自己的，太狠辣，苏默这小子以后肯定有罪受咯。”
烛火昏暗也比不过道人的眼眸深沉，他站起身，替床上的男人紧了紧被角，“你这家伙真的是命定之人？不然只靠灵魂碎片就能斩杀别人的过去？师尊啊，您老人家睁眼救救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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